男女主角分别是尚南安尚叔的女频言情小说《旧梦终南安尚南安尚叔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尚南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尚心恣握着手机,一个人在房间干站了许久。直到尚母过来敲门,她才回过神来。尚母手中端着一杯暖胃的姜茶,一脸担心地看着她。“怎么了心恣,你这突然回来是和竹白吵架了吗?我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竹白是你未婚夫,没多久就要结婚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你以后结婚了可不能像之前那样随便回家了。”听着她絮絮叨叨的教育,尚心恣根本没有听进去,直接无视了尚母跑了出去。“心恣!这孩子……”尚心恣回到车上,听着助理的报告。“尚小姐,我们这边也没办法查到先生的具体去处,具体消息都被尚老总封闭了,能查到先生新的手机号已经跨越权限了。”听到助理战战兢兢说出这些话,尚心恣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你们是吃干饭的吗!?国内查不到不会查国外?不会找人?给你们一个月开那么多工...
《旧梦终南安尚南安尚叔大结局》精彩片段
尚心恣握着手机,一个人在房间干站了许久。
直到尚母过来敲门,她才回过神来。
尚母手中端着一杯暖胃的姜茶,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怎么了心恣,你这突然回来是和竹白吵架了吗?
我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竹白是你未婚夫,没多久就要结婚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你以后结婚了可不能像之前那样随便回家了。”
听着她絮絮叨叨的教育,尚心恣根本没有听进去,直接无视了尚母跑了出去。
“心恣!
这孩子……”尚心恣回到车上,听着助理的报告。
“尚小姐,我们这边也没办法查到先生的具体去处,具体消息都被尚老总封闭了,能查到先生新的手机号已经跨越权限了。”
听到助理战战兢兢说出这些话,尚心恣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国内查不到不会查国外?
不会找人?
给你们一个月开那么多工资都喂狗了是吗!?
查不到你们就都给我滚蛋!”
她不相信一点蛛丝马迹她都查不到,他只是出去了又不是死了。
“好,好的尚小姐……”挂断电话后她只感觉到头疼,但她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算是突然消失了她不可能一丝一毫都找不到,就算是大海捞针,她也要把尚南安给找出来。
终于,在好几个晚上不眠不休的查询后,最终借着工作为由获得更高权限后查到了一张已经过期的机票和尚南安名下使用过的银行卡流水记录。
看到有了进展,尚心恣的心才堪堪落了地,虽然具体位置还不知道,但是至少现在她知道他去哪了。
她正要订票,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以为是助理她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一接通,对面就传来沈竹白的声音:“心恣,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在外面都好久不回家了,我很想你。”
听到是沈竹白的声音,刚恢复了一点的心情瞬间又沉了下来。
想起在房间门口听到的那些话,和在监控前看到的那些画面以及侮辱性极强的话,她只觉得愤怒。
那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她不仅信了他,还当众狠狠伤害了尚南安。
“你怎么不说话心恣,我有一个好消息想告诉你,你听了一定会高兴的。”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久到沈竹白好几次怀疑对方是不是挂断了的时候对面终于回答了他。
“等我回来。”
她想起来了,她怎么会忘了呢!?
沈竹白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明显告诉了她他知道尚南安去哪了。
一路疾驰,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只用了五分钟便到了地方。
沈竹白听到动静准备去开门,但立马想起来什么似的放慢了步伐。
他在打开门后却被站在门口满眼都是红血丝的尚心恣吓了一跳。
不过转瞬,他脸上的惊讶就被高兴代替,眼里也带上了光。
“心恣,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不是也很迫不及待想知道是什么惊喜?”
不等尚心恣说些什么,他便迫不及待地拿出藏在身后里的文件夹展示在他的面前。
“我家里人准备将家里的公司最高的股份赠予我们名下,还要与尚家一起合作,到时候市中心的地皮也能拿下作为我们的新婚礼物,就在我们结婚那天。”
他边说边期待地看着尚心恣,可预想中的氛围并没有来临,他有些疑惑,刚想问什么,却被她眼中的寒意惊得打了个哆嗦。
“心恣……你怎么了?
这个新婚礼物,你不高兴吗?”
“你知道尚南安去哪了吗?”
沈竹白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不解,但看着她阴沉的脸色心底隐隐感觉不安。
他摇摇头,“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不在家吗?
我哪知道他去哪了……”见他仍然装作不知,她的耐心也彻底被耗掉,声音也不由得带上了怒意。
“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着,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
沈竹白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顿时红了眼。
“心恣你干嘛突然这样?
我也只是听代昀川说的,原本说好了季家要他去联姻,但他知道对方是个残疾后他不肯于是找了回来,咱妈心疼他就让尚南安过去了,其他更详细的我也不知道啊。”
说着说着,沈竹白的语气越来越委屈,可他面前的女人在听到他这些话后脸色并没有好转。
“你知道这些,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沈竹白从小到大哪被人这样对待过,说的话也开始带刺起来。
“我凭什么要说!?
尚南安他就是一个孤儿,能联姻到那种家庭已经是他命好了!
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你们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你也不觉得恶心,断了不是正好吗!
还有你现在已经和我订婚了还要想着他?
你把我当什么?”
这一番话像锤子一样砸在尚心恣到心上,她扬起手狠狠扇向沈竹白,丝毫不顾他是自己的未婚夫。
他的脸被扇得歪向一边,脸上充满了惊愕,见她要离开,连忙上前拉住她的胳膊。
“心恣你别走!”
可她却丝毫不留情面,一口咬住他的胳膊迫使他松手后径直离去,只留下身后吃痛的沈竹白。
虽然别墅二十四小时都供暖,但他还是感觉到了丝丝凉意。
尚心恣将自己关在公司埋头查询着尚南安的具体坐标,在这期间除了助理谁都不见。
不论是沈竹白的信息还是爸妈的电话一概不理。
她不相信她爸能把尚南安的行踪全部隐藏好,否则她不可能查到那张机票和新的号码。
他能藏一时,也没法藏一辈子,只要人没死,她就一定能把他找出来。
终于,在半个月后,尚心恣找出了尚南安新办的国外卡以及经常消费的那几家店的痕迹确定了他当下大概的方位。
只要过去多在附近转转,总能碰到他。
于是当天她就订下最近的一次航班飞往他所在的地方。
尚南安病好的那天,说好要接他回家的尚心恣并没有出现,而是给他发了个消息说自己今天公司有点事就不来了,已经喊了司机去接他。
可尚南安站在医院正门坐等右等始终没有见到那辆熟悉的车。
就在他打算打车回家的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是沈竹白发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尚心恣丝毫没有所谓的公司有事要忙的样子,而是替沈竹白叠着衣服。
与照片一同发过来的,还有沈竹白说的一句语音。
你这蠢货不会还在等司机去接你吧?
我告诉你司机已经被我喊去搬行李了,心恣也知道哦,我们之前看好的婚房今天入住。
听着这嘲讽意满满的语音,尚南安没有回复,而是独自打车回到了家。
自从见到沈竹白的那天起,他的消息每天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
要么发尚心恣在厨房为他做饭的背影照,要么发她在他身边睡着的照片,要么发自己胸前锁骨处那点点红痕并配文都是尚心恣亲的。
尚南安不想理,他便继续发着挑衅的消息。
尚南安,看到这些照片感觉怎么样?
心恣把你当狗玩,你就真的没有任何尊严的继续往上贴,看来孤儿本质就是缺爱的不管怎么样都改不掉对吧?
尚南安只是沉默。
回到家他将卧室里上锁的大柜子打开,把里面他私藏不能见人的有关于尚心恣的东西一并收拾起来。
里面都是和尚心恣在一起的这几年里,她买的恋爱纪念品和出去玩买回来的古玩,还有一些他为尚心恣亲手编织的情侣围巾和小玩偶还有手链,只因为她说过一句喜欢手工,他便去学。
看着这些满满都是回忆的东西,尚南安只觉得可笑。
他把这些东西全部一并拖到后院的安全区域,在箱子上淋满了可燃油,拿着打火机的手微微颤抖。
他舍不得是真的,但脑海中一遍遍回荡着尚心恣那句,她不会嫁给一个孤儿,真好玩,也好骗。
这些像梦魇一般的话从那天起便无时无刻都在他的脑海里来回地嘲笑着他。
最后尚南安受不了了,他将打火机点燃重重地摔进了箱子。
顿时,火光冲天,绝情的火舌开始吞噬起他曾经珍视的“回忆”。
接着他回头看向最后方的小花园。
那里种植着许多白玫瑰,是他和尚心恣一起亲手播种照顾到大的,也只因为她说了一句喜欢玫瑰。
那时,只要她说,他便去做,毫无怨言。
当第一束白玫瑰开花的时候,她笑着拉着他看着那束花说以后他们的婚礼要摆满他们亲手种下的玫瑰。
尚南安弯下腰伸出手一束接着一束地扯断了那些长得好看的白玫瑰,直到手掌心被锋利的荆棘刺出血珠才停下。
他把这些被折断的白玫瑰挪到火堆旁,一束一束地朝火堆里面丢去。
一直到最后一束被火舌吞噬后,他才转身回到了房间,将纸摊在桌上拿起笔开始画设计图。
铅笔划过雪白稿纸,荆棘暗纹从腰间缠绕至心口,掌心中的血也随着铅笔流在白纸上,他也全当没看见。
并非是他心甘情愿给沈竹白做西装,而是为了将最后一点念想彻底斩断。
他设计过许许多多的礼服,但唯独没有接过一次西装。
有人出高价请他设计西装都被拒绝了,只因他想将第一次的西装设计献给他和尚心恣的婚礼。
他幻想过自己穿上亲手设计的西装出现在她面前的场景,幻想他们婚礼的盛大,幻想他们婚后在国外的生活……如今看来他真是蠢得可笑。
见不得人的关系又何来的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尚南安看着镜子前身穿优雅高贵西装的自己,心底忽然涌起一抹苦意。
他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穿着西装的模样,也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的婚礼现场。
他幻想了很多很多,但最后站在他身边的人却不是曾经幻想的她。
想起曾经的那些过往,尚南安只感觉到不真实,好像置身看了一场感同身受的电影。
如今他选择了新的生活,从幻想中脱离出来迈进新的人生,而日后会陪着他一直走下去的人只会是季凝月。
曾经他被尚心恣伤透了心,觉得无论如何都不会比那样更差了,但现在真的要面临真正的婚姻,他却有些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不知道与季凝月结婚会不会后悔,也不知道这种合作婚姻会持续多久。
但季凝月,在短短相处的这一个月以来,几乎是无可挑剔。
“尚先生,有哪里不满意的吗?
如果有不满意的我们这还有很多备选的方案。”
试衣间的门被敲响,服务人员的呼喊让尚南安回过神。
“没有。”
尚南安整理好西装走了出来,季凝月听见动静也转过身。
见到她,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惊艳。
他上前将保暖的披肩盖在她的肩头,随后替她整理了下头纱。
“注意保暖,到时候会场的空调可能没那么足会比较冷。”
季凝月笑了笑,也提醒着他。
“还说我呢,你的胃也要注意,记得上场前喝了我给你准备的蜂蜜水。”
尚南安有些愣神,他从来没跟她说过自己胃部的问题,她是怎么知道的?
看出他眼底的疑惑,季凝月解释道。
“每次你忘记吃饭和吃了凉的时候,你总会不自觉地摁住胃部缓解不适,我比较担心,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过去,你慢慢过来就好。”
“嗯好。”
……尚心恣找到门口的时候,里面只有悉数几个人。
管家过来开门时见到他询问几句就得知了她的身份,在回想起尚南安的嘱咐后微微欠身。
“抱歉小姐,今日先生有事外出,具体的我也不知。”
尚心恣看着别墅里面确实没有动静的样子问了几句得到大致方位后也只好作罢离开。
教堂里几乎坐满了人,人虽然多,但在教堂这种神圣且庄严的地方,没有人敢大声喧哗,都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尚心恣路过的时候,怀中的白玫瑰开的正好,见有人在教堂举行婚礼便瞥了一眼。
只一眼,她的心便疯狂跳动起来。
那教堂外面摆放着的照片上的男人,侧脸与她的南安格外相似。
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没有仔细看,趁其他人不注意溜进了教堂。
教堂很大,周边墙上挂着的浮雕与油画让人不由自主地严肃起来。
尚心恣找了个靠角落的后排坐下,她看着最前方中心讲台上的白玫瑰微微出神。
曾经她说过,她和尚南安的婚礼就要摆满白玫瑰。
等她好好和他道歉获得原谅后,她一定要将欠他的以十倍百倍的还给他。
他们的婚礼,也要比任何人的婚礼都要盛大。
没过多久,牧师拿着书站了上去,用着法语讲述着进行仪式。
话落后,一排小孩开始唱起歌来。
尚心恣面对这些一直在走神,她左顾右盼想找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但当仪式正式举行,她看到走向讲台的新郎时,她的心忽然被提起又重重放下——那不是尚南安。
照片上男人的侧脸虽然与尚南安极其相似,但在看到真人很明显不是同一个人。
混乱的情绪在尚心恣心中翻腾,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到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
她的视线再次回到那些白玫瑰上,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苦涩。
仪式还未结束,她便起身走了出去,不知不觉中她来到了一个户外婚礼。
今天结婚的人居然这么多?
她抬眼望去,忽然,一股令她熟悉绝对不会认错的身影从她不远处走过。
只一眼,她便认了出来,只见尚南安穿着一袭高贵优雅的西装朝另一个女人走去。
尚心恣看的真切,绝不会再出错,顿时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直逼她的大脑。
她的视线隔绝了其他人,再也听不到身边其他的声音,像丢了魂似的朝尚南安所在的舞台中心走去。
负责管理的安保人员见她状态异常,连忙喊了几个人上前追去。
等她来到舞台边缘时,司仪正举起话筒,高声询问着新郎。
“新郎你是否愿意迎娶新娘,无论她生病还是健康,无论贫富,都要忠于她,直到她离开这个世界?”
在看到司仪将话筒递给尚南安,他即将开口说出答案的时候,尚心恣的心开始剧烈跳动。
任由保安如何将他往后扯,她始终揪着舞台边缘的布,怀中的白玫瑰都被捏得蔫蔫巴巴起来。
她眼一闭,尖叫出声:“南安!
说你不愿意!”
一时间,全场寂静,都看向这个破坏氛围的始作俑者开始窃窃私语猜测她是新郎的什么人。
尚南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尚心恣什么都看不见,她只能看见尚南安侧过头对她投来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冷漠至极的眼神。
这目光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只是轻轻扫过,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转头接过司仪的话筒,拍了拍话筒吸引全场的目光后笑着捧住季凝月的脸温柔地吻了下去。
季凝月愣了下,随后也回吻上去。
一吻结束后,他笑着说出那句。
“我,尚南安愿意娶季凝月!”
十三岁,他被尚家从孤儿院收养,只因为尚心恣随口一说想要一个弟弟,他便和尚心恣成了异父异母的姐弟。
十七岁,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在电脑上搜索喜欢上自己的姐姐怎么办被尚心恣发现,面对她探寻的眼神红了脸,最后是她扯过他的衣领在他的嘴角落下一个轻吻。
二十岁,两人背着爸妈偷尝禁果,他说要对她负责,就算爸妈不支持,就算全世界反对他们,他会娶他,尚心恣也笑着对他说既然你这么想娶我那就嫁给你。
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的时候,却在尚南安二十四岁生日的那天,尚家走丢的亲生儿子付昀川找了回来。
付昀川走丢后并没有吃太多苦,而是被比尚家更有钱有权的付家领养了,但付家只把他当作一个联姻工具要他娶了季家的残疾女儿,他不想娶,于是他翻出了当年看到的领养证明找了回来。
付家知道后很生气,说不管怎么说一定要他们家的一个人去联姻。
尚母听到后心疼地抱住付昀川跟尚父商量着不行就让尚南安去联姻,反正也不是亲生的孩子,就当报了养他这么久的恩。
尚南安听说后本想严厉拒绝,但看着养大自己的尚家父母哀求的眼神他心软了,于是他想去找尚心恣一起说明两人的关系,说不定说开了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可这种妄想,却在那天无意间撞破了尚心恣和朋友们的酒局完全破灭。
那天他面对尚母的哀求,看着她哭肿的眼睛,他没办法当面拒绝所以跑去找尚心恣想说开,却在推开包厢门的那一刻,听到她们嘲讽的话传来。
“心恣,你们家领养的那个小孤儿玩起来怎么样啊?
当初和姐妹几个说玩玩也不亏,现在怎么还没甩?
到时候姐们再给你介绍几个男模,不比他好?”
“当时听到心恣说要嫁给他他还信了的时候真是好笑,说着玩玩还真信啊?
太好笑了真好骗。”
玩玩?
好骗?
原来他和她在一起,说要嫁给他,不是喜欢他,而是觉得他好玩好骗!
站在门口的尚南安听到这些话脑袋里嗡地一声,耳鸣开始连绵不断,脚底升起的寒意瞬间包裹住了他,胃也开始抽痛起来,脸上都是冷汗。
他没有走,他想听到尚心恣的反驳,他想知道尚心恣不是这样想他的,他没有骗他,这一切都是她交错朋友而已。
可是下一秒,那令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便硬生生甩了他一个巴掌让他认清现实。
“嫁给他?
只是哄他玩玩而已,家里人早就给我订好了门当户对的亲事,一个月后就举行订婚,我可是尚家长女肯定要嫁好的,总不能真的嫁给一个孤儿吧,我又不是傻子。”
待她说完,刺耳的起哄嬉笑声瞬间此起彼伏,明明是全天二十四小时供暖的地方,尚南安却感觉自己如坠冰窟,冷得他直抖。
原来这一切都是哄他玩的,他还傻傻一直相信她真的会嫁给自己。
不过现在不会了,他不会再肖想这种事了,他已经答应了替付昀川娶季家女儿。
等十五天后,他就能离开她,也是她要订婚的那天,不会阻止她要嫁给门当户对的另一半了。
尚南安躺在床上闭上满是红血丝的眼睛,他知道,他们之间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他也不会再傻乎乎听信她的任何承诺了。
季凝月的右手呈现一个刚要敲门的手势定格在空中,而左手则端着一杯饮品,蜂蜜和牛奶的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钻。
对上尚南安疑惑的眼神,她轻轻咳嗽了两声。
“抱歉我不是有意偷听,只是见最近这个点你房间都有灯,想着你是不是还不适应作息,所以给你端了热牛奶,里面有蜂蜜有利于助眠的。”
尚南安看着这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不禁使他有些困惑。
他不止一次在深夜想,虽然他是以联姻对象的身份过来的,但他已经过来这么久了都没见季家要举行婚礼什么的,除了季凝月和家里的佣人,他就没见过其他人了。
尚南安接过道了谢,抬眼看到她眼底的乌青,关切地问道。
“你最近也没怎么睡好么?
是工作的原因很忙?”
“嗯,最近一幅画卡了我很久,不过不是什么大事,你先睡觉吧。”
将热牛奶送到后刚想转身离开的季凝月感觉胳膊被拉住,她回头望去。
“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看看吗?”
季凝月沉默了半晌,正当尚南安想说介意的话就不用了时看见她点了点头。
画室的门虚掩着,鼻尖环绕着独属于这里的味道,遮光布被掀开的时候,尚南安看着两米多高的画布上凝固着大片的普鲁土蓝,海浪在礁石处翻涌,但唯独画面中心留着一片突兀的白。
“像是暴风雨前的海岸。”
看着左侧堆积如山的废稿,尚南安的手指悬在距离画布三厘米的地方,“你想将视线中心停留在哪?”
季凝月眨了眨眼,她忽然意识到这是尚南安搬进来的这些天以来第一次踏进她的领域。
虽然他是自己的未婚夫,但从小一直沉迷画画没有怎么接触过男人的她未免还是不太自在。
微凉的夜风掀起纱帘,看着他睡衣跟随动作抬起下露出的腰部让她想起自己画废的第七张草图——那些总是把握不好曲度的弧线。
“风暴眼。”
她拿起颜料准备覆盖,“但每次试图填补中心,画面总是……”说着,她的声音陷进颜料管挤空的咔嗒声里。
尚南安将一旁的素描纸拿过开始画了起来。
“前几周我在苦恼如何表现出服装视觉中心时,主编过来将灯光叠在设计图上,就是那一瞬间,我发现有时候遮蔽比展现效果更好。”
季凝月静静看着他所画,脑海中开始构思。
画室的时钟指向三点时,季凝月终于在画布中心落下第一笔。
笔落时,她回头想朝人分享喜悦,却发现尚南安不知在什么时候靠着椅子睡了过去。
她轻声上前抽走他手中的笔,笔杆中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谢谢,晚安。”
尚南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起来,只是窗帘的遮光让整间房子显得还很昏暗。
他刚想起床,却感觉不对劲,身边温热的触感让他感觉到陌生。
借着昏暗的光线一看,季凝月竟然睡在他旁边!
瞬间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热了起来。
他记得自己昨晚是在她的画室,后面不知道怎么睡着了,他看向季凝月熟睡的侧脸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尚南安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身边的人慢慢醒了过来。
季凝月的眼睛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是尚南安有些窘迫尴尬的眼神。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微微一笑。
“早安,抱歉昨晚没有叫醒你,看你睡得挺沉的我也没力气搬你回房间,我也很困了所以就睡过去了。”
她的声音含含糊糊的,仿佛还带着一点睡意。
尚南安的脸颊更加绯红,他急忙坐起身,有些局促地整理自己的睡衣。
“没关系,我也没想到会睡着,反正我们的关系也是……”季凝月似乎看出他的不自在,接过话题。
“说起来是我的问题,你来了这么久我因为工作繁忙都没好好陪你去逛逛周边,这月底你有时间吗?
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
尚南安慢慢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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