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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前夜,我被迫从了疯批真少爷后续+全文

黎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天的我心情很好,我从衣柜里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套满意的正装。我在落地镜前认真的摆弄领带,腰却被人轻轻环住了。“沈清梨,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我满意的抚了抚终于打好的温莎结。“今天我要去青鸟福利院,接黎川回家。”身后的人猛的收紧了胳膊。“你说什么?”我有些不满的推开了他,一心只想抚平衣服上重新浮现的褶皱。“今天我要去接黎川,他在等我。”“沈清梨,今天是几月几号?”“五月二十六啊,怎么了?”我记得很清楚,我和黎川约好了,要在这天带他回家。“沈清梨,那我是谁?”我努力按平了衣摆上的最后一处褶皱,才有空抬头打量面前的人,他很高大,也很英俊,长得像杂志封面上的模特。我不好意思再看他,于是带着脸红,慌忙的垂下了眼睛。“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啊?我最...

主角:黎川沈清梨   更新:2025-03-30 12: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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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川沈清梨的其他类型小说《破产前夜,我被迫从了疯批真少爷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黎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的我心情很好,我从衣柜里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套满意的正装。我在落地镜前认真的摆弄领带,腰却被人轻轻环住了。“沈清梨,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我满意的抚了抚终于打好的温莎结。“今天我要去青鸟福利院,接黎川回家。”身后的人猛的收紧了胳膊。“你说什么?”我有些不满的推开了他,一心只想抚平衣服上重新浮现的褶皱。“今天我要去接黎川,他在等我。”“沈清梨,今天是几月几号?”“五月二十六啊,怎么了?”我记得很清楚,我和黎川约好了,要在这天带他回家。“沈清梨,那我是谁?”我努力按平了衣摆上的最后一处褶皱,才有空抬头打量面前的人,他很高大,也很英俊,长得像杂志封面上的模特。我不好意思再看他,于是带着脸红,慌忙的垂下了眼睛。“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啊?我最...

《破产前夜,我被迫从了疯批真少爷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今天的我心情很好,我从衣柜里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套满意的正装。

我在落地镜前认真的摆弄领带,腰却被人轻轻环住了。

“沈清梨,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我满意的抚了抚终于打好的温莎结。

“今天我要去青鸟福利院,接黎川回家。”

身后的人猛的收紧了胳膊。

“你说什么?”

我有些不满的推开了他,一心只想抚平衣服上重新浮现的褶皱。

“今天我要去接黎川,他在等我。”

“沈清梨,今天是几月几号?”

“五月二十六啊,怎么了?”

我记得很清楚,我和黎川约好了,要在这天带他回家。

“沈清梨,那我是谁?”

我努力按平了衣摆上的最后一处褶皱,才有空抬头打量面前的人,他很高大,也很英俊,长得像杂志封面上的模特。

我不好意思再看他,于是带着脸红,慌忙的垂下了眼睛。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啊?

我最近好像记性不太好。”

“我是黎川。”

我听到这个答案,瞳孔骤然紧缩,脑海中突然涌现的剧烈疼痛让我瞬间瘫倒在地。

我崩溃的死死抠着头皮,指甲深深地扎了进去,我开始梦魇般的尖叫。

“放过我,放过我爸妈,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

我再也不会见黎川了。”

“清梨!

清醒点,你怎么了?

他们是谁?”

我听不到其他声音。

我的耳膜被从不敢回想起的刺耳警笛和救护车声包裹。

记忆中,被我刻意忽视的两具裹着白布的尸体,再次血淋淋的浮现出来。

我连滚带爬的抓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疯了一样朝着自己的手腕挥砍下去。

死掉就好了,死掉就不会痛苦了。

“清梨!”

男人扑在我身前,血溅了我一脸,让我分不清最后一直砍的到底是我还是他。

我的记忆从那天开始,就变得混乱起来。

有的时候我会执拗的要去青鸟福利院找黎川,有的时候我会觉得我要去学校给沈念开家长会,有的时候我还会十分紧张的准备很久,以为自己要去爸妈家吃晚饭。

而黎川在那天以后,就不再天天陪着我了。

他早出晚归,有时甚至会几天都不回来。

只是他每次回来的时候,身上总是带着伤和疲惫,他还会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我肋骨上的那条长长的伤疤。

“沈清梨,对不起。”

他开始常常和我道歉。

每当这个时候,心上盖着的玻璃瓶总会被什么东西敲击的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我渐渐习惯于一个人。

这天,我打开了电视。

“近日,黎家频发械斗,疑似家族内部矛盾,据可靠消息,黎氏继承人今日身体多处中弹,专业人士分析,生存率不足5%。”

我冷漠的关掉了电视,一切都和我无关。

只是心上的玻璃瓶,好像很久没响过了。

直到第二天,黎川才浑身是血的被抬了回来,他浑身脏污,几乎看不出人形。

“沈清梨,当年的真相,我全都知道了。

原来那天你真的来接我了。

对不起清梨,原来一直都是我在亏欠你。”

黎川说着说着,突然开始大口的咳出血来。

医生一瞬间围了上来。

“黎总,您不能再说话了,你需要尽快手术。”

黎川抬手止住了他们的动作,他费力的咽下口中血沫。

“让我说完吧,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沈小姐,好久不见。”

一盆凉水把我猛然泼醒,我看着面前笑着和我打招呼的男人,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我死也不会忘记他的声音。

“是你!

害死了我爸妈!

我要杀了你!”

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十年前,害我抛弃黎川,痛失双亲的罪魁祸首。

我发狠的挣扎,牙龈都咬出了血。

“不不不,沈小姐,那天我针对的人只有你。

你父母的死,我很抱歉,这的确是个意外。”

仇恨的情绪没了支撑,我颓然的垂下了头。

原来,害死我父母的凶手,是我自己。

“沈小姐,当年你就那样消失在黎少爷的世界不好吗?”

“你是黎家的人?”

“我当然是黎家的人。

黎少爷被送去福利院那天,家主的试炼就开始了,而你差点毁了他。

你在少爷最单纯好骗的时候,愚蠢的闯进了他的生活。

你知道因为你,他在之后的试炼里白白吃了多少苦吗?”

男人嗤笑一声,一拳又一拳的砸在我身上。

“或许你觉得你能给少爷一个还不错的家,可这些和黎家的全部产业相比,就是垃圾。

黎氏产业根系庞大,要成为家主,必须杀伐果断,不可因感情影响判断。

可少爷居然对你产生了情。

他刚刚竟然为了你,要动用关系,去捞沈念。

沈清梨,你真该去死。”

肋骨好像又断了,疼痛从胸腔蔓延至全身,我费力咽下口中血沫。

“你杀了我吧。”

原来当年我试图忤逆的,是黎家。

我突然觉得黎川也很可怜,他是棋子,而我是误入剧本的路人。

我们扰乱了彼此的人生,徒增了很多难以挽回的悲剧。

我这辈子做的事,没有一件是正确的。

所有人都希望我去死。

包括我自己。

“沈清梨,你想得美,如果你死了,少爷会永远怀念你。”

男人冷笑着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了一根注射器。

“这管药剂,会让你成为一个没有情绪和记忆的空壳,那时候的你,于少爷而言,就是没有丝毫意义的摆件。”

尖锐的针头扎进我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冰凉的液体逐渐推进我的身体。

我的意识开始逐渐恍惚,无力再挣扎。

“谁他妈让你们碰他的?”

陷入昏睡前,厚重的铁门被猛的破开,黎川冲在一群黑衣保镖前面,一脚踹开了我身前的男人,紧紧将我揽入怀中。

“沈清梨,不许睡!

看着我!

你要是睡了,我就让警察再把沈念抓回去!

听到没有?

该死,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黎川暴怒的嘶吼在我的耳中逐渐如同蚊蝇哼鸣,我支撑不住的阖上了眼睛。

“黎川,对不起。”

这么多年,一定辛苦吧。

一切都怪我,不清楚自己的能力,一心妄想着救赎你,拉你一把又放手,害你摔的更疼,白白经受了那么多磨难。

再次醒来的时候,黎川正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沈清梨,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

“沈清梨,沈念那个蠢东西我救回来了,是林月害的,人我帮你送部队了,里面有人照应,再让他这么混下去,迟早变成真渣滓。”

“谢谢你。”

我反应平淡的点了点头。

黎川却皱着眉,用力抬起了我的头。

“沈清梨,我这么说,你不担心吗?”

我有些愣住了,看着黎川的脸发呆。

是啊,我怎么会不担心呢,沈念从小跟着我长大,就这么被送去了部队,可我心里却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我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黎川,我好像,不担心。”

黎川低低的咒骂了一句,转身就出门了。


黎川没再允许我回家。

他说宠物就应该和主人住在一起。

我只得搬进了黎川家里。

沈念知道以后,对我更加失望。

指着鼻子骂我不检点。

不过我也没有精力再辩解些什么了。

毕竟我只是个对自己失望透顶,一心求死的人失败者。

一想到自己马上要死了,所有的不可承受好像都变得轻松起来。

我把身上剩余的钱都留给了沈念,我还找了委托人,帮我处理身后事。

公司的破产申请在平稳的发起流程,我也尽可能的安抚着大家的情绪。

他们有人陪着公司奋斗了大半辈子,终究是我亏欠了他们。

是啊,我活在这世上,亏欠的人又多了近千名。

我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

黎川作为黎氏几家重要公司的负责人,自然能看出我的动作。

他皱着眉头问我。

“沈清梨,你不要你的公司了?”

我只是轻轻的朝他笑了笑。

“年纪大了,该退休了。”

况且在黎川心里,倾注了两代人心血的沈氏,也只是个不值一提的破公司不是吗。

可黎川不接受我的说法。

“你现在就要退休?

那也不至于解散公司吧,我可以帮你找代理总裁,你坐收其成不好吗?”

黎川总是那么聪明,看东西一针见血,可我只能继续糊弄他。

“不干了,只想断的彻底一点。”

黎川好像对我的观点有些不满,他死死掐住了我的下巴,一双眼睛深深的看我,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

“沈清梨,你最好老实一点,别想着离开我,我告诉你,你逃去哪里,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好啊。”

我再次答应了黎川,只是这次,我又要言而无信了。

我每天的生活变得规律,按时给黎川做饭,又或是陪他围着小区的人工海散步,平静的总让我有种他已经不再恨我的错觉。

我兢兢业业的准备着黎川的一日三餐,但我并不觉得麻烦。

甚至感觉这是上天在给我机会,让我能稍稍弥补之前抛弃黎川的过错。

在我心里,黎川的报复和我的忏悔是两码事。

我们的情事也变得和谐起来,甚至在某些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我还能品出一丝无法抗拒的快感。

我有些自暴自弃的放任了自己偶尔的沉溺。

清心寡欲十几年,临死前享受一下情爱,好像也并没有那么罪不可赦。

只是黎川好像不愿过多触碰我,从来都是穿着长裤长袖,一次也没有脱下。

“沈总,手续流程已经都完成的差不多了,我也该离开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我的秘书是最后离职的人,他帮了我很多,我很感谢他。

“谢谢你,刘岳,祝你前程似锦。”

挂断电话后我也开始认真考虑起我自己以后的事情。

认真权衡过后,我决定吃安眠药自杀。

这样的死状会比较平静。

虽然我活着的时候落魄,但我希望我死后可以体面一点。

我正托人帮我买药,沈念突然打来了电话,他很少主动联系我,我心情颇好的接了起来。

“喂,小念。”

“妈妈!

救救我,他们说我涉嫌犯了侵犯商业秘密罪,要抓我进去,妈妈,求你快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要被抓走啊!”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脑袋仿佛轰的一声炸开了,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不动。

证据不是已经被黎川销毁了吗?

怎么沈念还是会被抓起来。

难道黎川他,骗我?

“小念,别担心,没事的,妈妈一定会去救你啊。”

黎川不在家。

我心急如焚的给他打去了电话。

“沈清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黎川的声音很愉悦。

我焦急的打断了他。

“黎川,你不是已经销毁证据了吗?

怎么沈念还会被抓走?”

黎川语气重新变得凶狠。

“沈念,又是沈念!

沈清梨,你脑子里只有那个蠢货,你给他擦屁股还没擦够吗?

他自己是没胳膊还是没腿,需要你整天为他担心?”

“黎川,你放过他,你不是说好了会放过他吗?

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没想到我彻底激怒了黎川。

“沈清梨!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说话不算数?

你有脸吗?

那蠢货被抓,是他自己活该!

这种脑子让驴踢了的智障就该在监狱里待到死!”

电话被猛的挂断,只剩下一连串忙音和仍在我耳边回荡的怒吼。

果然这些天的平静都是假象,黎川依然恨我,他是在因为之前的事报复我,报复沈念。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我快要三十岁了,卑躬屈膝的在黎川家做宠物,想保护的孩子转头就被他送进了监狱。

黎川一定会觉得很解气吧,把我耍的团团转。

我知道沈念本性不坏,他是无辜的。

一切错误都来源于我。

就在去保释沈念的路上,我出了意外。


医生被黎川拖进了屋子,替我诊断后,他摇了摇头。

“黎总,虽然你打断了注射过程,但已经注入的部分药剂还是在逐步侵蚀她的大脑,让她慢慢失去记忆还有所有情绪。”

黎川暴怒的揪着医生的衣领。

“那你把她治好啊!”

“抱歉,我无能为力。”

黎川不是恨我吗,可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绝望?

我躺在病床上,静静地看着他们,我能感受到他们的无力、愤怒还有一些悲伤的情绪,但我无法回应。

我养了很久的伤,有些肋骨在二次断裂之后,变得有些歪扭,胸前凹凸不平的,很是难看。

黎川应该会更嫌恶我了吧。

我的身体在慢慢恢复,记性却又开始变差,做饭的时候,经常会忘记放盐,或者无知无觉的放好多次。

但好在黎川不在乎。

“沈清梨,你今天做的养生餐啊,清清淡淡的。”

“沈清梨,今天的菜很下饭,再给我拿个馒头。”

有天朋友突然打电话过来给我送安眠药。

“沈清梨,你要安眠药干什么?

失眠了?

我托了好多人才买到的,一定要注意剂量啊。”

我呆呆的看着手里的一小瓶安眠药。

原来的我会失眠吗?

又是什么时候问朋友买的药?

脑袋突然抽痛起来,我开始用力砸着自己的脑袋。

可我还是想不起来。

“沈清梨!”

黎川冲过来把我搂进怀里,抢走了我手里的药瓶。

“沈清梨,你不许死,你欠我的还没有还清,你不许死!”

黎川开始用力的吻我,我出事以来,他一直保持平静的脸上,满是歇斯底里的绝望情绪。

他伏在我身上发狠动作着,像是在从我身上汲取着氧气。

其实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欠了他什么,可黎川的表情却又那么痛苦。

所以我轻轻环抱住他的脖子,乖乖的配合他。

感受到我的主动,黎川却蓦然僵住了身子,怔愣了许久后,他埋进我的怀里哭了。

“沈清梨,这次换我求你,求你好好的。”

他泪流的汹涌,整个人都颤抖个不停。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只能慢慢的搂紧了他。

情绪像是被锁进了玻璃罐,我经常会呆呆的坐在一个地方很久,沉默到没有任何存在感。

我刚刚来卧室拿东西,到了卧室以后,我却忘记了自己要拿什么。

于是我坐在床上,对着窗户开始发起了呆。

浴室传来响动,黎川正用毛巾擦着头发,直到他坐在床上,才发现我。

他慌忙用浴巾遮住了自己。

“沈清梨,你怎么在这里。”

我没回答,只是盯着白色浴巾下,黎川遍布伤痕的身体。

“黎川,你疼吗?”

黎川像是有些无措,众多疤痕蜿蜒在他的身体,被他死死抓在手里的白色浴巾无济于事的遮挡着。

“沈清梨,别看,丑。”

我的手固执的掀开浴巾,轻轻抚摸着那些交错凸起的伤疤,又问了一遍。

“疼吗?”

黎川定定的看了我很久。

突然伸手把我缓缓抱进了怀里,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短短的发茬扎在我的侧脸上,有些痒。

“疼啊,沈清梨。

我疼。”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他的头,毛楞楞的手感很熟悉,好像早已摸了好多次。

“怎么弄的。”

黎川的声音闷闷的。

“有个骗子说,说她要来接我,我等啊等,等到海棠树上的叶子都落了,她也没有来。”

“啊…那他真坏。”

黎川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是啊,她真坏。”

“后来呢?

他去接你了吗?”

“后来啊,后来她接走了别人,我也被其他人接走了。”

“哦,那你过得好不好?”

“不太好,他们经常不给我吃饭,做不好还会惩罚我,他们送我去雇佣兵团训练,我年纪最小,差点死在那里。”

封闭在心头的玻璃罐仿佛被重击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小小的抽疼起来。

“你好可怜啊。”

“嗯,我好可怜的,沈清梨,所以你要补偿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黎川要让我来补偿,但我只是点了点头,心里好像有声音在告诉我,确实是我欠他的。


我看着黎川奄奄一息的惨状,玻璃瓶上好像裂了一道缝。

我开始不自觉的流泪,眼泪越淌越多,仿佛要把过去被封闭在眼睛里的泪水流干。

“沈清梨,你在为我哭吗?

我好高兴,你终于心疼我了。”

黎川颤抖着,把染血的手在白色的床单上摩挲了很久,到处都是红色。

他干燥的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

“别哭了沈清梨,我当上家主了,我把当初害你的人全都送进了监狱,一辈子都出不来,为你和叔叔阿姨赔罪。

高兴点了没?”

“沈清梨,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配合医生治疗。

你是世上最好的人,值得一切最好的东西。

一切都怪我。

沈清梨,如果你恨我,现在就告诉我吧。

我会放弃治疗。

但如果你这次放过我,我会拼尽全力的活下来,一生一世纠缠你,补偿你。”

玻璃瓶上的裂缝越来越大,我不受控制的吻住了黎川的唇。

我们之间,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算不清谁亏欠谁更多了。

黎川以惊人的意志力,扛过了漫长的手术。

他身上的伤恢复了很久,我常常笨拙的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却总记得要照顾他。

黎川从病床上起来的那天,他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还喷了香水。

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漂亮模样,不知为什么,我有些自卑的捏了捏衣角。

我已经不年轻,总是记不清事情,身上有疤,凹陷的肋骨摸起来还有些硌手。

“沈清梨。”

是黎川在叫我。

我却没看到他。

直到我低下头,才发现他已经半跪在了地上。

“沈清梨。”

黎川看着我的眼睛,又认真的叫了一遍我的名字。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他先是红着脸,郑重其事的给了我一个信封。

我打开后,一张泛黄的卡片掉落在我手心。

卡片曾四分五裂过,但每条撕痕上,都整整齐齐的贴着一段透明胶带。

卡片上的字迹有些歪歪扭扭,可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因为这曾是我和黎川一起写下的愿望。

“五月二十六日,沈清梨要接黎川回家。”

抚摸着粗糙不平的生日贺卡,我的心开始前所未有的疯狂跳动起来。

“沈清梨,我的愿望还作数吗?”

黎川红着眼眶问我。

“每当我在黎家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都会看看这张卡片。

一开始我只是恨你,恨你抛弃我。

可是后来,我不恨了,我只想再见到你。”

黎川突然从胸前口袋掏出了一个红丝绒小盒子,放在唇边吻了吻,然后虔诚的打开了它。

“沈清梨,我对我过去对你造成的所有伤害而道歉忏悔。

沈清梨,是你教会我谦让,分享,同情,可他们却要我掠夺,绝情,占领。

沈清梨,你只教了我一个月,可这些东西,支撑了我十年。

只是你教我的时间太短,留给我的东西太少了,我还是做了错事。

沈清梨,原谅我好不好。

沈清梨,我爱你,你可以爱我吗?”

玻璃瓶在黎川一句句柔声祈求中彻底破碎,平静已久的心骤然被隔绝在外的复杂情绪铺天盖地的埋了个彻底。

我笑了,可却又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

我瑟缩又勇敢的朝着黎川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又坚定的回应了他。

“我也爱你。”

黎川看着我的眼睛,我挣脱束缚的真心和他撞了个满怀。

他眼眶中刹那间溢满了泪水。

“沈清梨?”

我也跪在地上,轻轻搂住了他。

“是我,我回来了。”

“沈清梨。”

黎川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这次不许你再抛下我。”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言而无信的人是小猪。”

“嗯,我们拉钩。”

“拉钩。”

这次拉钩约定的事情,我再没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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