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过去了,我的森儿越来越白净,醒着的时候也越来越长。
有师妹的秘药疗伤,我的腹部已经完全愈合,只要不大动,完全感觉不到疼。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我想很快,我们就可以出发去大漠了。
昨日师妹下山采买,不知因何缘由一直到今晨才赶回来。
她一见着我便雀跃的说道:“师姐,城里出大事了,那个周聘婷被镇南王休了不当紧,还把她剥光衣服丢进了乞丐窝。”
“就连周府也被镇南王的人联手弹劾,现在正在抄家呢!”
“今天我出城的时候,亲眼看到周聘婷一丝不挂的倒在城门口,死状极其凄惨。”
这事儿来的有些太迟了点吧。
依照我的设想,苍鹰把三封信送到镇南王手里的时候,按照他的性格,应该十日内便抵达京城的。
不过,好事不怕晚。
只要他来兴师问罪,晚个三四天我也不是等不起。
周聘婷不敢把直接把信传给萧衡,都是周府以家书的形式先拿到手再转交给萧衡。
周聘婷死得其所。
周家包庇她,也是罪有应得。
师妹虽不知此事是我一手促成的,但她心里恨极了周聘婷,说起话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她说,镇南王搜到了周聘婷跟外男通奸的证据,还把她身边的婆子丫鬟通通打杀了。
说到尽兴处,师妹可惜的叹口气:“师姐你说,镇南王为何不动定北侯府呢?
他都搜出证据了,那肯定知道奸夫是萧衡吧?”
“自然知道,但定北侯常年守在北关,若是动了定北侯的根基,北地数万民众岂不是跟着遭殃。”
师妹撇撇嘴:“那就这么放过萧衡了?”
“那可未必!”
镇南王何许人也,皇上的亲叔叔,南地的称霸者。
他可以为了北地数万民众放过定北侯府,这是他的大义和格局。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私下对萧衡本人动手。
果然,又过了几天,师妹笑眯眯的告诉我:“师姐,你真神了!”
“萧衡昨天去酒楼买醉,跟人起了口角,被几个大汉从二楼丢了下去。”
“敢在京城动定北侯府的世子,我猜一定是镇南王所为。”
我抱着森儿轻晃,展眉笑了起来。
“森儿,你看,多行不义必自毙,咱们娘俩的仇,终于都报完喽!”
师妹这时候才恍然大悟般的看着我:“师姐,原来镇南王来京城也是你安排的!”
我笑着拨开她点在我脸上的手指,云淡风轻的说:“就许周聘婷和萧衡害我,不许我反手害他们么?”
师妹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的师姐可真是有勇有谋,那么请问阁下,咱们几时出发去大漠呀?
师父那边的大鹰已经传话啦,她老人家盼着咱们过去团聚呢!”
七天后,我们带着两只母羊和一应家伙什离开围猎场进入官道。
原本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萧衡,却不想,马车才走了二里地,身后便有骏马疾驰而来。
我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喊:“云笙,云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