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以为,仅凭几封书信就能定你的死罪?
那你可就错了,这后面的,才是爷给你备下的大礼!
这时候,原本还替江子川说话的那些伙计们,也纷纷吓得往后退,离他远远的。
生怕沾上这谋反及杀人的晦气,就连司徒楚楚也瞪大了眼睛,完全傻了。
“子川,你不是说那些都是你瞎编出来骗张远的吗?
怎么会是真的?!”
江子川低着头没吭声,可没一会儿,他突然跟疯了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萧长卿,你觉得自己很得意是吧?
从小你就样样比我强,连女人都要跟我抢!”
“结果呢?
你还不是被这贱人耍得团团转?!”
话音未落,江子川猛地一把揪住司徒楚楚的衣襟,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一下太突然,司徒楚楚根本没反应过来,瞬间就喘不上气了。
她嗓子嘶哑地喊:“子川……你……你要干什么…”江子川笑得阴森又吓人。
“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要离开?”
“你不是说更喜欢我吗?
那为什么还要对萧长卿那小子假意迎合?
老子最恨的就是你这种水性杨花的贱货!”
“我当年走,等你们成了亲再回来,就是要拆散你们,让你背上个不守妇道的骂名!
我还要利用你,夺走萧长卿所有的一切,让他活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接着,他又指着周围那些下人伙计:“还有你们这群趋炎附势的东西!
给点小恩小惠就能背主忘恩!
你们根本就不配活着,都去死吧!”
看着江子川现在这副彻底疯魔的样子,我心里反而异常平静。
说好听点,他这叫偏执入了骨。
说难听点,他就是个无药可救、不择手段的自私鬼!
就在这时,府邸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官差的吆喝声。
很快,几个衙役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用铁链锁了江子川,连同李文替我搜集到的那些书信账册等证据,一并带走了。
而司徒楚楚,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司徒楚楚,你跟江子川合谋害我,我现在没立刻去报官揭发你,是因为你名义上还是我的妻。”
“等我们办了和离之后,我会亲自去衙门告你,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抬起头,脸上硬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夫君,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你忘了当初是怎么对我说的?
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语气平静无波:“我没忘,但我确实是瞎了眼才说过那些话。”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这时,府里的下人伙计们也算彻底清醒过来了,很快,就有不少人过来请辞。
这些人里头,大部分都是昨晚帮着江子川灌我酒的,走的时候还求我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对于他们的道歉,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他们也算是帮凶,我怎么可能轻易原谅?
别拿活不下去当借口,那不是做坏事的理由。
之后,司徒楚楚为了不被我告到官府,死活不肯跟我办和离。
我没办法,只好请了族中长辈出面,又走了官府的路子,强行解除了这门婚事。
一个月后,江子川在菜市口被斩首的消息传遍了京城,而我和司徒楚楚,也算是彻底走到了尽头。
司徒楚楚因为涉嫌伙同江子川谋害于我,最终还是被关进了大牢。
几年后,我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商会聚会,在路上竟然意外又碰到了司徒楚楚。
只是此刻的她,早已没了当年的娇艳模样,整个人形容枯槁,脖子上长满了难看的红斑,瘦得几乎脱了形。
她一看见我,就冲上来拦住我的去路,脸上满是哀求:“萧长卿,我得了重病,快没钱治了,你能借我点钱吗?”
“当年都是江子川骗了我,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
我只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一个字都没说,绕开她径直离去。
后来,我让李文找人去打听了一下,想着找个大夫给她瞧瞧,可得到的消息却是,司徒楚楚已经在贫病交加中去世了。
直到最后,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