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叙洲面色一僵,很快恢复了镇定,装作不知情:或许是个巧合吧,艺术家共脑的情况不是经常出现吗......骗鬼都不信的话,如今却拿来唬我。
舞台大屏上展露出创作的底稿,白茵茵侃侃而谈。
我却只盯着底稿的字迹看。
笔走游龙,每行字后面习惯性的尾勾,都昭示着。
这是裴叙洲的字。
这首歌是我妈去世后,我对她的缅怀之作。
只给裴叙洲看过。
这首歌怎么会在这里,谁做的,不言而喻。
也是,我们的婚姻都是为了白茵茵的幸福服务,更何况是我的作品。
胸口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发出了最后的残响。
我笑了一声,眼底却满是冷色。
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裴叙洲神色微怔,随后握住我的手。
别胡思乱想了。
你先回去换衣服,晚上我给你补过生日。
这已经是第二次承诺了。
这次,他同样也没有践行诺言。
临出门时一个电话取消了今天的行程:阿舒,今晚我得去接待一个临时到访的重要客户,等下次......你去吧。
他本想再多与我解释一番,却不想,我一句话将他哽住。
不等他再多说一句话,我挂断电话。
低头看着花了近三小时置办的行头,隆重准备,草草收尾。
我苦笑一声。
裴叙洲,没有下次了。
那一夜我没合眼。
将这栋别墅里,所有关于我和裴叙洲的东西。
都整理出来。
结婚照被我拆出来,烧掉。
结婚五年,真正意义上的合照,竟只有这一张。
所有的珠宝首饰,都被我打包捐赠给了孤儿院。
我替他买的领带、衣服,也都一个盆烧了干净。
火光氤氲中,白茵茵的消息一条条蹦出来。
舒姐姐最近不爱看朋友圈吗?
那我单发给你好了。
今晚我就借哥哥用一晚,明天就还给你,姐姐不要生气哦。
一张张和裴叙洲亲密的照片传过来。
隔着屏幕似乎都能闻到令人恶心的味道。
我干呕了几声,打字回她:祝你们锁死,别出来祸害别人。
回复完,我拨通了一个电话:陆总,总被裴家压着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和你做笔交易。
将手上所有股份卖给对家后。
我给假死机构致电:计划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