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你的真实字迹……但恰好露出了破绽。”
“哦?
为何?”
“皇上尚在南书房时,你就伺候他笔墨,谁人不知沈大伴的笔墨天下一绝?
怎会像你那日写得那般浮夸做作?”
我轻哼了一声:“倒是忘了,这可是我唯一的好名声。”
他笑道:“后来,你给我看你抄写的账目,头几页,你仍然用了假字迹,但后面或许是赶时间,或许是放松了戒备,有几行字露出了你的本来笔迹……”他声音带着笃定:“仰山君的字迹,我早已烂熟于心,一眼便认出来了。”
我顿住。
“那你这些日子还佯装不知,戏弄于我?”
“我冤枉啊!”
他正经道:“我何时敢戏弄你?
我对你是又敬又爱,还来不及……”我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身后时不时传来低低的笑声。
23早上醒来。
我顶着两只乌黑的眼圈,精神萎靡。
他却精神饱满,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我:“仰山君,你昨晚睡得可好?”
我目光沉沉地扫了他一眼。
他还好意思问?
他腰间的玉牌太硬了!
我昨晚被他膈得难受,一夜都睡不安稳。
我面无表情回答:“还好。”
我随意地瞥了一眼,目光落在他放在一旁的外衣旁和玉牌,顿了顿,问道:“这玉牌你昨晚一直放在这里?”
他一脸茫然地点头:“是啊。”
奇怪。
可若是玉牌一直放在那儿……难道是我病糊涂了,出现幻觉?
又到了夜里,我紧紧盯着他。
看着他把外衣和玉牌解下,小心放置在一旁。
我才和衣躺下。
余光瞥见他一脸委屈的模样。
我问:“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缓,眉目间带着委屈:“我认为仰山君不肯与我相认,是觉得我对不起你多年的教导。”
我微微侧头,目光落在他脸上。
“并不是。”
我顿了顿,低声道:“是因为……我们是不一样的。”
他问:“如何不一样?”
“你们苦读多年,一朝入仕,不能被我的恶名拖累,最好是永不相认。”
他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其他寒庐学子,都并未与你相认?”
我颔首:“嗯。”
话音刚落,耳廓处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
他居然对着我的耳朵,轻轻哈了一口气。
他:“如此甚好。”
我浑身一颤,脊背几乎僵直。
身后又是一阵轻笑:“仰山君,你好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