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塞进她的步辇里,长驱直入到了攒德殿。
这一刻我清楚,又要挨揍了!
殿门刚关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李邺已经将我摁在殿门上。
熟悉的气息喷拂在颈项里,他的嗓音沉而蛊惑:“浓浓,你来晚了。”
5平日里的李邺淡如冷水,毒发时却似林中恶兽,恨不得将我折骨入腹。
这期间我晕了两次。
第二次醒来时殿中已更换了熏香,点亮明灯。
李邺衣冠端正地坐在案前批奏折,眉目冷峻如霜不沾半分情欲。
仿佛先前与我纠葛的人,压根不是他。
“喝了它。”
李邺见我醒来,屈指敲了敲桌面。
我立刻会意地捧起桌上的苦药一股脑吞下肚,涩苦的让我险些干呕。
桌上另有一碟白玉糕,似乎是刚出笼的还冒着热气,我于是小心翼翼和他谈条件:“皇兄,你……你弄疼我了。”
李邺握笔的动作顿住,抬首望向我,眸深似潭叫人心慌。
我正懊悔不该说这句话,李邺突然承认错误:“是皇兄失了分寸,下回注意。”
下回!
我不由打个寒噤。
见我欲言又止,他索性搁下笔问:“想要什么,朕都能补偿你。”
我指向桌上的糕点,“能不能把它赏给我吃?”
李邺怔了下,“只要这个?”
“嗯!”
我只求填饱肚子,乌嬷嬷已经两日没给我吃食了,又遭一番磋磨,现下腹中绞痛。
给我一头牛也是能将它啃得只剩骨架子。
李邺起身亲自将糕点端给我,嗓音温软了许多,“小馋猫。”
他的眸中有了笑意,一如当年。
我恍惚间记起,从前和他的关系并没有现在这么生分。
当年母妃一力主张要我融入新王朝,去和这帮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姐们玩耍。
可她们不肯带我玩,背地里叫我贱种。
我谨遵母妃教导,厚着脸皮缠着他们。
他们便给我出了道难题:“如果你能拔下一根大皇兄的睫毛,我们就和你玩。”
大皇兄李邺,皇后的儿子,一出生就被寄予厚望。
他从不与弟妹们胡闹玩耍,一直跟在皇帝身边学习政务。
虽非储君,但气度和威严已经令其他皇子公主们不敢在他的面前造次。
七皇子曾在学堂冒犯夫子,直接被李邺罚跪在冰面上,受戒尺五十。
回去后烧了两天两夜,险些没命。
郦嫔因而告御状,皇帝也没搭理她。
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