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谢芝蕴又哭开了,一口一个“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婆婆见了连忙把谢芝蕴扶了起来,她瞥了我一眼,阴阳怪气:“许怀叁!
这开当铺的银子你也要算计?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吞了我们家多少银子!”
我?
私吞银子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
我婆婆冷哼一声:“之前给晋儿打点,确实花了不少银子,但是你卖豆包挣的钱一分也没攒下!
怕不是都运回娘家去了吧?”
我心内了然,终于知道之前贺晋文为什么一会儿说我不攒钱,一会儿又说我娘家要用钱了。
贺晋文看向谢芝蕴,满眼担忧:“芝蕴,你先别哭,别把怀叁的话放在心上,她一个妾而已,说了不算的。”
贺晋文拂开了我拽住他衣角的手……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去取来了钱匣子。
我默默地回了房去,身后,我婆婆还在嘀咕着:“我就不应该让晋儿娶她,晋儿就是被她克得杀了人。”
14.这钱到底还是被贺晋文借了出去。
后来的几天,他似乎又去求了那位贵人,所以当铺还是要照常开。
贺晋文借出了钱,又来劝我去找我婆婆赔个不是。
我一想,我只是一个妾,还是别拿乔了。
于是就拎着药和一些艾草糕进了我婆婆的房门。
她又恢复了贺晋文未流放归来时的和蔼态度。
不停地在给自己找补:“怀叁啊,娘当时说的那些话,不是本意,只是情急之下,你别往心里去啊。”
她堆笑着,又来抚摸我戴着镯子的那只手。
我婆婆是个强势的人,她轻易不讲软话。
倘若讲了,那便是接下来要数落别人的不是了。
学子作八股文章总是这样欲扬先抑一番。
而我婆婆早把这一套炼到炉火纯青了。
“怀叁,其实那一天,你不应该去驳芝蕴的面子,本来晋儿就喜欢她,若不是提亲慢了一步,她现在可就是晋儿的正妻啦,你出去看看,谁家的妾室会这么同主母讲话呢?
说出去要别人笑的!”
她拍了拍我的手,满脸堆笑:“娘知道你也是个顶好的孩子,你手上这个镯子虽然是素银的,但却是积年的古物,是我婆婆传给我的,本来晋儿要拿去给芝蕴的,还特意为她改小了圈口,但是她当时不好意思收,后来就阴差阳错地给了你,这也是我们的缘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