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东宫最精锐的“长林军“。
“常将军今日气色不佳。
“太子在门下勒马，目光扫过我腰间佩刀。
我这才发现刀穗不知何时换成了玄色——昨夜分明还是太子赏的朱红流苏。
齐王突然抽箭搭弓，箭尖直指我眉心：“将军这扳指倒是眼熟。
“我浑身血液凝固，却见他突然调转箭头射落城楼鸱吻，琉璃碎片雨点般砸在脚边：“听说秦王最近得了批好玉？
“马蹄声再次响起时，我摸向怀中两枚扳指。
左边那枚突然裂开细纹，露出里面蜷缩的毒虫——和胡姬指甲里的药粉一样靛蓝。
伍·黎明裂帛当第一缕阳光刺破晨雾时，我看见了李世民的眼睛。
他像幽灵般出现在瓮城敌楼，三棱箭簇正对太子咽喉。
李建成转身欲逃的瞬间，我猛地扯动暗藏在箭垛后的铁索——这是隋炀帝留下的机关，原本用来对付叛军的千斤闸轰然坠落，将东宫骑兵隔绝在宫门之外。
箭矢破空声与李元吉的怒吼同时炸响。
我看着太子捂着咽喉栽倒，忽然想起武德七年那个雪夜——他把自己大氅披在我肩头说：“常何，你是我最信任的玄武门之盾。
“玄甲军从阴影里涌出时，我摘下染血的扳指。
内侧“洛阳“二字正在渗血，仔细看却是用朱砂新描的。
城墙缝隙里，那只毒虫已经僵死，而晨光正照亮李世民箭袋里最后一支白羽箭——箭尾刻着突厥狼图腾。
“将军该换值了。
“尉迟敬德沾血的手拍在我肩头，陌刀上还挂着齐王的金冠。
我望向海池方向，那里隐约传来画舫倾覆的声响。
晨钟撞破长安的黎明时，我终于读懂秦王留下的帛书——那根本不是儿子的笔迹。
第二章 东宫杀局武德九年三月初七，惊蛰。
我跪坐在东宫丽正殿的波斯地毯上，鎏金狻猊炉吐出的龙涎香熏得人头晕。
太子李建成执壶斟酒时，袖口金线绣的蟠龙正巧擦过我的护腕，鳞片刮得皮肤生疼。
“常将军可知这酒唤作什么？
“他将琉璃盏推到我面前，琥珀色酒液里沉着细碎金箔，“这是用岭南贡的荔枝蜜，混着高昌葡萄酒酿的，名叫‘长相守’。
“我盯着酒面浮动的金箔，突然发现盏底刻着行小字：武德六年冬制于东宫。
那正是秦王平定河北归来，陛下特许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