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指尖微颤。
他看着画上的人，又抬头看看她。
林语薇避开他的视线，扭头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耳根却悄悄泛红。
车内再次安静下来，但这一次，气氛不再压抑。
他的手还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第五章：车最终停稳在公寓楼下。
顾晏辰率先下车，绕过来替她打开车门，手掌虚挡在车顶边缘。
寒意再次侵袭，林语薇拢了拢外套，跟着他走进电梯。
金属门合拢，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他递给她的那张速写，还被他拿在手里，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边缘。
回到公寓，玄关的灯自动亮起。
他没有立刻走向客厅，而是转身进了书房。
片刻后，拿着一份文件出来。
是那份婚前协议。
林语薇的心跳漏了一拍。
结束了吗？
以这种方式？
顾晏辰走到她面前，没有多余的话语，双手抓住协议，用力。
纸张发出刺耳的撕裂声，被他干脆利落地撕成两半，再对折，撕开。
碎纸片簌簌落下，散在地板上。
他做完这一切，才抬起头看她，喉结滚动。
“它不该存在。”
她看着散落一地的碎纸，又看看他。
那双总是藏着太多情绪的眼睛，此刻清澈坦荡。
心头最后一点壁垒，随着那些碎纸一起，彻底瓦解。
日子开始以一种全新的、略显笨拙的方式展开。
清晨的厨房不再只有她一个人。
某天早上，她被一阵浓烈的焦糊味惊醒，冲进厨房时，看到的是穿着围裙、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手机搜索“完美煎蛋教程”的顾晏辰，以及……平底锅里那块黑炭状的不明物体。
他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狼狈。
“教程说要小火。”
林语薇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手忙脚乱地处理“事故现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她走过去，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锅铲。
“下次，我教你。”
他笨拙地学着适应“情侣”这个身份。
会买回大捧的玫瑰，却忘记她对花粉轻微过敏；会预定热门餐厅，却没留意她最近偏爱清淡口味。
错误百出，却又带着显而易见的用心。
她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紧绷。
会在他开视频会议时，悄悄从后面递上一杯温水；会在他皱眉处理文件时，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甚至会在他过于严肃地讨论某个商业案例时，故意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