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每次都是他主动来找我的。”
“不知道张医生有没有和你说起,三年前你去纽约的那会儿,张医生胃病犯了,他痛得在床上打滚,我便用手搁在他小腹上焐着,他就不抖了。”
“后来,张医生总说手术室里冷气太足,一到半夜就手脚冰凉。
张医生说,你买的羽绒被太重,他实在盖不惯,还是那种老式橡胶的暖和。”
“所以每晚,我都会替张医生装个热水袋,放在被子里。”
“这些事,其实本该都是需要程小姐你来做的,只是偏偏你不在家,只能我代劳了。”
李姐的指尖摩挲着杯沿,说出来的话,反而像是在责备我。
“我知道程小姐你也很辛苦,在外面努力工作,赚钱养家。
你买的这个大房子,只是一个衣帽间,就比我住的破筒子楼都大。”
“你总说忙完这单就休假,可张医生拿奖那晚,你还在开会。
张医生来敲我的门,说这证书还没我熬的鱼塘让他舒服。”
李姐忽然换了种温软的语调。
“程小姐知道张医生爱吃酒酿圆子吗?”
“每次我做,你总嫌糯米甜腻,张医生顾虑到你,不敢说喜欢,可每次他值夜班回来,我煨在保温桶里的点心,他连汤都喝得干净。”
李姐把那杯茶,又往我跟前推了推。
“其实,你该尝尝这茶。”
她说。
“张医生最爱这个味。”
3李姐伸手的时候,手腕上露出一截翠色。
我认出了那是我从拍卖会上买来的翡翠镯子,因为是冰种翡翠,我不舍得戴,就一直放在保险柜里。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你居然偷我的东西?”
李姐看了眼手上的镯子,笑着摇了摇头。
“程小姐怕是误会了,这是张医生送我的,还是他亲手给我戴上的呢。”
“不信,你可以问张医生。”
我顺着李姐的眼神扭过头,就看见张谦局促地站在我身后。
“你动了我的保险柜?”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张谦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还是我替张医生说吧。”
一旁的李姐站起了身,一副替张谦做主的样子。
“那晚张医生喝多了,一到家就开始说胡话。”
“张医生说,程小姐你的保险柜就像是博物馆里的展台,将好东西全都摆着不用,多浪费啊。”
说着,她还故意晃动手腕,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