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上的铂金袖扣。
那个袖扣,是我送给张谦的情人节礼物。
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音突然变大。
我站在客厅中央,整个屋子里到处是他们生活的痕迹。
漆黑的电视屏幕里,我的倒影反而像是个误入他人家庭的陌生人。
我忍着恶心,将视频、照片,以及其他我能在这间屋子里找到的所有蛛丝马迹,全部发给了律师。
然后,我预约了搬家公司,让他们上门,将张谦和李姐的所有私人物品,全部打包,一股脑送到了张谦工作的医院。
张谦打来电话的时候,我都佩服自己还能调侃他。
“孩子还在吧。”
电话那头的张谦压着嗓子问我。
“璐璐,你疯了吗?
现在全院都在看我的笑话!”
我靠在刚换了密码的门上,指尖拨弄着养在玄关的那盆仙人掌。
“你该庆幸我没把你们的龌龊照片做成PDF群发到你们医院领导的工作邮箱里。”
8“你,你现在在哪?”
我听见张谦深吸了口气,声音带上当年哄我吃药时的温柔。
“璐璐,我现在就回家,我们当面谈,好吗?”
“不必了。”
我推开客厅的窗户,让搬运留下的灰尘飘了出去。
“这房子产权证上只有我的名字,你们的东西我已经全部搬空了。”
“李姐的那破筒子楼不是离你们医院更近吗?
正好方便张医生照顾孕妇了。”
背景音里突然传来李姐尖细的哭喊,和张谦手忙脚乱的安慰声。
“那孩子怎么办?”
张谦突然低吼出声。
“他也是条生命!”
我笑了。
“那是我的孩子吗?
和我有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李姐似乎摔倒了。
张谦的呼吸变得急促。
“璐璐,算我求你……李姐现在见红了……”我冷笑道。
“那你还不快带她回妇产科,毕竟五十多岁了,这胎要是保不住,这辈子你还能不能抱上儿子可就难说了。”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还没有熄灭的手机屏幕,我发现自己原来也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三天后,我正式搬出了那间我和张谦一起生活了快十年的房子。
不久,物业打来电话,说是张谦带着开锁公司的人,准备强行破门。
“叫保安把人赶出去。”
我直截了当地回答。
“我和他正在办离婚手续,房主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