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琳一连几日都没再踏足我的院子,连带着送来的汤药都停了。
我对她的感情很复杂。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从小跟在我身后,甜甜地叫我姐姐。
在我为了寻找萧识檐而心力交瘁,形容枯槁的时候,她也曾真心实意地担忧过我,劝慰过我。
她看似没有直接伤害我,却用最温柔的方式,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击。
我这三年的痛苦煎熬,我的绝望无助,归根结底,都是拜她所赐。
因为她看上了我的未婚夫,所以在找到重伤的他之后,选择了隐瞒,将他带离我身边整整三年。
在明知道他与我有婚约的情况下,趁虚而入,夺走了他。
所以,说到底,究竟是谁闯入了谁的世界,谁又是那个卑劣的掠夺者?
我不是圣人,做不到一笑泯恩仇。
我无法祝福她。
我也不想再看到他们在我面前上演恩爱戏码,所以在萧识檐又一次出现在我院门口,用那种冰冷刺骨的眼神看着我时,我直接开口道:“你们搬走吧。”
萧识檐愣住了,随即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他身后的慕容琳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慕容雪!
你说什么?
就因为识檐哥哥说了你两句,你就要撵我们走?”
“我好心好意带着识檐哥哥搬来照顾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你打了我未婚夫,我还没跟你计较呢!”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看你这心病是好不了了!
活该你郁郁寡欢!
活该识檐哥哥不要你!
像你这样又冷又硬的性子,哪个男人受得了!”
我没有说话,平静地看着她,任由她发泄着怒火。
她骂骂也好,这样,我对她残存的那一点点姐妹情谊,也能彻底消散干净了。
等她骂累了,喘着气停下来,我才轻声道:“慕容琳,以后,我们不必再见了。”
“今日之内,请你们搬出这个院子。”
说完,我没再理会她铁青的脸色和萧识檐眼中复杂难辨的情绪,转身回了屋。
我不想再待在慕容府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收拾了几件贴身衣物和细软,我便悄悄从后门离开了。
可笑的是,离开慕容府,我竟不知该去往何处。
这三年,为了萧识檐,我几乎断绝了所有社交,昔日的手帕交也因我性情大变而渐渐疏远。
除了慕容琳,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