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黄了凌承延的好事,她怕是都想不起这号人物。
我还听说他和我一样,出生后就没了娘。
我沉吟片刻便答应了。
9凌承延找来,骂我蠢猪,“居然愿意嫁给这么一个废物病秧子!
你要是实在担心自己没人要,大不了我收你当个小妾,正好雪儿缺个会武功的丫鬟保护。”
“少将军,你我各自已有婚配,你进我房里不合规矩的。”
“真行啊顾岁,长本事了!”
凌承延气得摔碎了桌上的茶盏,拂袖而去。
我自是心甘情愿嫁的。
只是不知道我那时日不多的夫君,得知自己要娶的女子,肤如小麦,手糙如柴,该作何感想?
思及此,红盖下的我竟无端笑出声。
“嫁给我这么个废物病秧子,值得乐么?”
我被吓了一跳,自诩耳力过人,竟没发现跟前何时站了个人。
还没来得及细究,几声咳嗽便从头顶传来。
不同于刚刚那道清润柔和的嗓音,这咳嗽声又急又哑,好似下一秒就提不上气来。
我一把掀开红罗帕,慌忙稳住他的背,用内功替他顺气。
“你没事吧?”
真是为难他了,平日里躺在床上的人,还能坚持到此时。
他捂嘴的手松开,掌心赫然有滩鲜血,我惊呆了。
并不是因为那滩血,而是那张比牡丹和芙蓉还要好看的脸,看来还是我世面见得太少,凌承延常自诩是京都最俊美的公子,我坚信不疑。
我此刻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从未见过自己的庶弟。
我回过神,把红罗帕递给他,“快擦下血吧。”
“这盖头还未揭,沾上血不吉利。”
说着,他不管手掌的血,再度把红罗帕替我盖上,随后用一根喜杆缓缓挑起。
四目相对之际,我竟有几分无措,口中干涩,干巴巴冲他来了句:“我姓顾,单名一个岁字。”
他一愣,笑了。
“顾岁,你的夫君名唤凌承年。”
10“只是委屈你了,我已病入膏肓,时日无多。”
看着凌承年苍白无力的笑,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大壮。
它出生时瘦小虚弱,四肢瘫软无法站立,奄奄一息。
这样的马匹在军中毫无价值。
它被孤零零丢弃在草垛边等着阎王来收。
七岁的我把它抱在怀中,安慰道:“小马不怕,我定会把你养得壮壮的。”
那时凌承延笑我没脑子,这马活不过三日。
然而经过我日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