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风雪中的“冻梨”清晨，阿福站在村口，脚下的积雪已经没过鞋面。
冰冷浸透了他的袜子，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可他不敢动，也不敢哭——因为哭会浪费热量，而热量在这种鬼天气里比黄金还珍贵。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他们在堆雪人、打雪仗，兴高采烈地享受着冬日的乐趣。
而阿福只能低头铲门前的积雪，手冻得僵硬，连铁锹把儿都咯得掌心生疼。
突然，一个雪球精准命中他的后背。
“外来的野种，哈哈哈！”
二柱咧嘴一笑，眼神里满是轻蔑。
阿福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痛。
他奋力挥拳击中二柱裂开的大门牙，可对方的重拳已经狠狠砸在他的鼻梁上。
鼻血流下来，滴在洁白的雪地上，宛如一幅抽象派艺术作品。
跌坐在地的阿福耳边嗡嗡作响，眼前模糊一片，浑浑噩噩跑回家时，看见养母李翠花正蹲在灶台前给亲生儿子煮鸡蛋汤，热气腾腾的香气弥漫整个院子，她甚至没有转过头来看阿福一眼。
“磨蹭什么？
还不快去割草喂猪！”
李翠花从屋里探出头，嗓音尖锐刺耳，仿佛一把生锈的锯子划过玻璃。
阿福低着头，眼泪混着鼻涕一起掉在地上，不敢擦，也不敢说话。
养父张铁柱提着锄头经过，用冰冷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懒骨头。”
夜深人静的时候，肚子咕咕叫得厉害。
阿福蹑手蹑脚溜进灶房，想喝一碗水顶顶。
黑暗中，他摸到碗沿，刚端起来，一道影子突然挡住了微弱的月光。
“好啊，你这小贼，竟敢偷吃东西！”
张铁柱暴怒的声音炸响在耳边，皮带抽下来的时候，空气都发出嘶嘶声。
阿福蜷缩在地上，双手护住头，解释着“没偷吃，我就喝水”，可皮带还是毫不留情地落在背上、腿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咬破了嘴唇。
里屋的守男被吵醒了，嚎啕大哭，张铁柱骂骂咧咧地收了手回屋去了。
阿福尽力把自己缩进柴堆里，暗暗把泪抹在破破烂烂的褂子上。
第二天清晨，养父母出门干活，阿福钻进柴堆避寒。
翻找干草铺垫时，他意外发现了一个破旧的布袋，里面装着一本泛黄的数学课本和一张模糊的照片。
课本封面上写着几个工整的字：“送给最爱的阿福。”
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