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种……极度复杂，包含了愤怒、失望、无奈，甚至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楚？
他看了我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快要石化了，才终于缓缓开口。
“刘卿卿，”他叫着我的名字，声音带着一种疲惫的沙哑，“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愣住了。
他问我想要什么？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直接说“我想要退婚，想要自由，想要当咸鱼”？
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这么说，不是火上浇油吗？
“你费尽心思，做出种种荒唐之举，”萧景珩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在宫宴上哗众取宠，甚至……不惜去招惹乌桓王子，你到底图什么？”
“我……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充满了苦涩，“还是……你真的就如此……不知廉耻，水性杨花？”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里。
我知道他是故意气我，也知道我之前的行为确实很“作死”，但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阵委屈。
我不是不知廉耻！
我不是水性杨花！
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可是这些话，我能跟他说吗？
说了他会信吗？
他只会觉得我疯得更厉害了吧？
看着他那双冰冷又带着痛楚的眼睛，我突然觉得……有点难过。
我好像……真的伤到他了？
可是……我也不想啊！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破罐子破摔！
“是！”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故意用一种蛮横无理的语气说，“我就是不知廉耻！
我就是水性杨花！
怎么了？”
“靖王殿下，您身份高贵，英明神武，怎么就偏偏看上我这么个玩意儿呢？”
我豁出去了，把心里憋了很久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我配不上您！
真的！
我好吃懒做，胸无大志，还败家！
我脾气坏，性格差，还喜欢作妖！
您娶了我，简直就是往靖王府门上抹黑！
往您自己脸上抹黑！”
“所以，”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求求您了，行行好，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咱们把这婚退了！
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您去找您的白月光，我去当我的咸鱼！
皆大欢喜！
不好吗？！”
我说完这一长串话，气喘吁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