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编码，而自己的意识云正在剧烈坍缩。
顾明城的声音直接在大脑皮层响起：“人类从学会说谎那刻起，就拥有了自由意志。”
警报声化作尖锐的哭啸。
林深在意识洪流中抓住唯一的实体——那枚银制怀表。
当表盖弹开的瞬间，量子计算机突然输出终极答案：所有克隆体的记忆都来自同一个源文件，而创建日期显示为 2023 年 11 月 7 日。
“现在轮到你选择了。”
顾明城将神经链接匕首刺进自己量子核心，“用我的处理器重启城市意识，或者...”他指向正在实体化的楚夏母体，“让这个被三百万人格喂养的怪物诞生。”
林深在崩坏的现实层中下坠。
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童年自己与顾明城并肩站在芦苇荡，两个男孩的倒影在镜湖中交融成同一个灵魂。
而湖底沉淀着所有被删除的克隆记忆，正在组成璀璨的星图。
量子坍缩的强光吞没了地下机房。
林深在意识洪流中睁开双眼，看见无数个自己正从平行时空的镜面中走来。
每个倒影的耳后都浮现出朱砂痣，而他们手中的怀表指针正逆向旋转回十五年前的雨夜。
“这是你的观测室。”
顾明城的声音从时空裂隙中渗出。
他的身体正在量子态与实体间闪烁，机械脊椎生长出冰晶状的神经树突，“当年他们在你大脑植入的，是能改写现实的生物量子计算机。”
林深抬手触碰虚空，星河流转的涟漪中浮现出实验室原始记录：2008 年 9 月 12 日，研究员林深亲手启动 CM 项目，而镜湖沉尸案的第一个死者，正是试图销毁实验数据的自己。
“你才是最初的母体。”
顾明城突然实体化，指尖涌出数据流组成的芦苇穗，“我们这些克隆体，不过是你为逃避伦理谴责创造的分身。”
他的瞳孔倒映出林深正在量子化的手掌，“连这场逃亡都是你编写的赎罪程序。”
全息投影突然切换至楚夏的记忆回廊。
林深看见穿白大褂的自己将枪口对准小女孩，而童年顾明城扑向枪口的动作被循环播放了 147 次——每次都在不同时空留下残响。
那些飞溅的血珠在虚空中组成北斗七星，正是他后腰的胎记方位。
城市地表开始像素化崩解。
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