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跑了出去。
外面的天还有些暗,应该是凌晨五点左右。
距离我昏迷已经过去了十八个小时。
我踉踉跄跄的跑出小院,身后传来男人气急败坏的喊声:“别跑,给我回来!”
想到刚才的一切,我铆足了力气向外跑。
附近没有熟悉的道路,我就那么向前跑,漫无目的的跑着。
跑到天光全亮,阳光照在冻僵了的身体上。
跑到听不见身后追赶的声音,放眼望去目之所及没有房屋的存在。
跑到宽敞的大路上,终于出现了一辆车。
我招手付了三千块,师傅才答应送我回家。
我也是因此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距离家里有一百多公里。
司机师傅关心的询问我发生了什么,我简单几句敷衍过去,从兜里掏出两个手机。
身为林倩楠的那个,除了几条除夕的广告外没有任何消息。
而林家宝的那个,上面十多个未接来电,还有我妈发来的好多条未读消息。
我滑到最上面,点开那条语音:“宝,明天早点回家,晓晓跟咱们一起过年。”
一条一条往下滑,一条一条听着。
“家宝,怎么还没回来,晓晓都来了。”
“家宝,钱都够了,过完年你就跟晓晓结婚。”
“宝,一会儿咱们带着晓晓去拍全家福,我要给我跳广场舞那群舞伴们看看,我也是有儿媳的人了,以后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妈天天给你们做好吃的。”
没有一条提过我,说的一家三口宁愿带一个外人,都没有我的份。
司机师傅开的很快,到了我家楼下,我付钱要下车之前,他还扔给了我一条厚围巾。
我看着车窗上映照的自己,假发跑丢了,露出里面的寸头。
衬衫被撕的崩了扣子,里面的束胸清晰可见,脖子上胳膊上一道道红痕,还有暧昧过的痕迹。
我扯了几下衣服,将司机的善意围在上半身,零下十多度的情况下,竟一点没感觉到冷。
只有从骨血中透出来的寒意,让我瑟瑟发抖。
我上了楼,站在家门口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之后开锁进屋。
房间内的人没听见我的声音,还时不时传来嬉笑。
“晓晓,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千万别跟阿姨客气。”
“好,阿姨,你对我这么好,我以后就拿你当亲妈,你要是不介意,我现在就可以改口。”
“不介意,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