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频段……继续开。”
林晚颜扯断蓝牙连接，涂着丹蔻的指甲在平板电脑上飞速划过，留下残影。
并购条款第七项细则在屏幕上被放大，在母亲清秀的批注旁边，赫然是林晓萱模仿父亲笔迹添加的补充条款。
霓虹灯透过雨幕在赵宇泽的办公室投下扭曲的光斑，当他第三次扣错西装袖扣时，张律师正用象牙柄手杖拨开百叶窗。
“赵总该不会真的相信那些老派的做法吧？”
镜片后的眼睛扫过楼下闪着红光的消防栓，“现代战争要用电子手段。”
这话让赵宇泽想起昨夜被林晚颜踹响的警铃，水晶袖扣突然崩落在地。
他盯着滚进通风口的扣子，突然抓起座机吼道：“把上周三的宴客报销单全都烧了！”
“来不及了。”
张律师的鳄鱼皮鞋碾过地上的铂金袖扣，平板电脑弹出实时监控画面。
在旋转餐厅的玻璃幕墙外，李秘书正把一个U盘交给穿灰色西装的会计师，那人胸牌上的鹰隼标志属于业界最厉害的财务调查机构。
林晚颜推开律所会客室的门时，十八楼的风裹挟着张律师的古龙水味扑面而来。
他故意把诉讼材料摊开半米远，烫金封皮上“林氏集团继承人涉商业欺诈”的字样在阳光下反光。
<“林小姐见过捕蝇草吗？”
张律师用钢笔尖戳着文件，“越是鲜艳的陷阱……”他忽然停住了，因为对方正用湿巾擦拭他刚才按在桌沿的指印——那上面还沾着赵宇泽办公室的苦艾香灰。
“张律师不如解释一下这个？”
林晚颜甩出平板，并购协议签名处的电子纹路在鉴证软件里分解成无数像素点。
母亲生前最爱的薄荷香味从她腕间飘散开来，“2018年4月，我母亲正在苏黎世化疗。”
监控画面随即弹出，显示林晓萱在那个雨夜刷开了法务部档案室的门。
张律师的鳄鱼皮公文包发出轻微的爆裂声——他昨夜亲手封存的咖啡渍会议纪要复印件，此刻正放在林晚颜带来的保险箱里，和沾着苦艾香灰的湿巾并排锁在防弹玻璃后面。
李秘书抱着文件匣退到走廊时，听见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
她透过门缝看见林晚颜把茶杯轻轻放回茶托，而张律师的阿尔卑斯山矿泉水却浸湿了诉讼材料上所有关键日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