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站在“云顶“私人会所的包厢门外,手里还端着那杯霍薇然最喜欢的玛格丽特。
颤抖的手有些端不稳酒杯,玻璃杯中的漂亮液体溅了出来,沾湿了我的指尖。
我下意识地将酒水抿去,却发现飘进鼻尖的味道,竟比医院走廊里永远也散不去的消毒水还难闻几分。
“江凭?
他不过是个有趣的玩物罢了。”
霍薇然的声音从半开的门缝里飘出来,带着她特有的傲慢,“你知道的,我就喜欢看这些穷小子拼命讨好我的样子。”
我本该推门的手顿在了空中,透过那道缝隙,我看见霍薇然靠在真皮沙发上,正与旁人说笑。
她今天穿着一条香槟色的吊带裙,修长的脖颈上戴着我上周送她的那条廉价项链——花了我整整一个月的工资。
她的闺蜜程湫正笑得花枝乱颤,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轻点着霍薇然的肩膀。
“那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
上次那个模特可是被你甩得差点跳楼。”
程湫漫不经心问道。
霍薇然抿了一口酒,嘴角勾起一抹我熟悉的弧度:“等他不再有趣的时候。
不过……”她的目光忽然转向门口,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进了阴影里,“他比其他人坚持得都久,确实很爱我。”
我轻轻放下酒杯,转身走向洗手间。
镜子里的男人面色平静,连我自己都惊讶于这种无动于衷。
水龙头哗哗作响,我盯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这双手曾经在建筑工地搬过砖,在深夜的便利店值过班,现在更学会了如何优雅地为霍薇然系上丝巾,替她将大衣腰带扎成漂亮的蝴蝶结。
手机震动起来,是医院的短信:“林小姐今天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新治疗方案需要预交三十万。”
我关上水龙头,抹了把脸,攥紧双拳。
三十万,刚好是霍薇然答应下周带我去马尔代夫度假的预算。
回到包厢时,我的脸上已经挂上了霍薇然最喜欢的笑容——那种带着点羞涩,又满含仰慕的表情,过去八个月里,我已经将这个表情练习得炉火纯青。
我挨着她坐下,同时微微将头撇了过去,这是最像周青谌的角度。
果不其然,霍薇然虽略有不快,看见我却仍是忍不住倾过身来,用火红柔软的嘴唇贴了贴我的额头。
唇瓣一触即分,霍薇然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