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粉——有人在她常采的龙舌草上做了手脚。
“妖孽现行了!”
长老们的厉喝混着剑鸣,“结阵!”
谢无咎一脚踹翻药柜,挡住第一波剑雨,而后拽着苏暮晨撞破后窗。
苏暮晨听见利刃入肉的闷响,紧接着左肩传来剧痛。
回头一看,谢无咎右肩插着柄桃木剑,血珠顺着金线,源源不断地往她伤口里钻。
“同命契不是这么用的!”
她掰断剑柄时,仿佛在撕裂自己的血肉,忍不住嘶吼道。
“别停!”
谢无咎扯着她跃上飞檐,目光坚定,“去锁妖塔!”
苏暮晨这辈子从未如此狼狈。
诛魔阵的铜镜紧追不舍,直照着她后心。
九尾虚影愈发凝实,好似要破体而出。
最诡异的是,途经药田时,枯死的灵草竟在她脚下疯长开花,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机。
锁妖塔檐角的镇魂铃无风自动,发出阵阵诡异的声响。
谢无咎挥袖劈开封印,拉着苏暮晨滚进塔内。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苏暮晨借着符咒微光,看到墙上密密麻麻的抓痕,最新 那道还沾着带金砂的血,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现在能说了?”
她扯开黏在伤口上的衣料,直视谢无咎,“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谢无咎背靠墙壁,大口喘气,胸口沙漏正在龟裂:“你是我的...”塔外突然传来掌门的狞笑:“好徒儿,该把神格还来了!”
苏暮晨只觉脊椎要被活生生抽出,剧痛让她蜷缩在地上。
她看着自己指尖长出利爪,发间冒出狐耳,心中充满了恐惧。
更可怕的是,谢无咎突然掐住她脖子,瞳孔泛起妖异的金红色。
“对不住。”
他声音像淬了冰,“得借你血肉一用。”
剧痛从心口炸开时,苏暮晨看到谢无咎的手贯穿了自己胸膛。
但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莹白如玉的碎骨——那些碎骨拼成半截命牌,上面刻满她的名字。
三百年前的画面如洪水般灌进脑海。
业火焚天的战场上,她顶着九尾狐真身挡在谢无咎面前,被天雷劈得神魂俱灭。
青年抱着焦尸跪了七天七夜,最后剖开自己的命骨刻下招魂咒。
“现在明白了?”
谢无咎抽回血淋淋的手,“你脊骨里埋着我的半副神格。”
苏暮晨咳着玉屑冷笑:“所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