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我第四次向徐闻生介绍自己,是以他女友姐姐的身份。
他依旧没认出我,没认出十五岁那年资助的女孩,没认出十八岁夏天的初吻,也没认出失明住院时突然冒出的护工。
后来他一遍又一遍抓起我的手,我却一遍又一遍的松开。
饭桌上今宵跟我聊她的近况,她说考上了国外的研究生,问我她该不该去。
我说一定要去的,钱不够我给她,我又连忙回忆那张卡里钱多。
她又说不用,不是钱的事。
她的目光看向徐闻生,我明白了。
宵宵出国意味着他们两个会异地,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考验。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哦...哈哈,宵宵啊这个事情你要好好考虑,也要和闻生商量商量。”
洗碗前我把手表脱下来放在边上,这块表是徐闻生住院时送给我的。
他戴了很多年,后来我也戴了好多年。
徐闻生突然进厨房说:“我来帮你,你去休息吧。”
他的靠近让我身体紧绷起来,我紧张地连连摆手推辞。
可他却说谢谢我刚刚让今宵跟他商量,他确实不太希望今宵出国。
他还说国内也有很多好大学,只要今宵愿意,他都能提供机会并且介绍好的导师。
我笑着说道:“不用谢我,你对今宵用心就好。”
我学历低没念过什么书,高一那年爸妈出意外去世,我就辍学了。
我和宵宵寄养在叔叔家,我求叔叔让宵宵继续上学,我会出去打工挣钱。
所以我知道学历低要吃多少苦,送外卖,在地铁口摆摊,进厂打工……每天下班了去兼职,生怕少挣一分钱。
但是好在宵宵争气的很,考上了好大学。
后来我给宵宵生活费她都不收,她可懂事了。
我是妈从路边捡回来的,爸骂我是赔钱货,村里人说我闲话,宵宵就会跑过去把他们的饭碗拍掉。
我留下徐闻生一人在厨房,不敢和他待在一起太久。
害怕内心深处的情感怎么也压不住。
我停下来又闲不下来,又去给家里的土狗喂食。
小时候放学回家,看见它脏兮兮的被扔在路边,真可怜。
我把它捡了回来,取名叫小黑。
突然有人在我耳边说话,是徐闻生。
他说让我去巷口跟他聊聊,我看见他手里拿着他送我的那块表。
顿时明白了,他认出我了。
我慌忙地点头,手还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