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渊边缘倒去。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掉下去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带着破烂手套的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是K！
他离我最近，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出了这个动作。
而几乎在同一秒，我也本能地反手抓住了K的手臂，他的身体也正滑向深渊。
两人的力量相互拉扯，堪堪在崩塌的边缘稳住了身形。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然后，两人如同触电般猛地松开对方，各自狼狈地向后退开几步，重新站稳在仅存的地面上。
K恶狠狠地瞪着我，眼神复杂，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那句：“别碰我！”
“是你先抓我的！”
我也吼了回去，心脏还在狂跳，手心因为刚才用力的抓握而隐隐作痛。
虽然敌对的姿态迅速回归，但空气中某种紧绷的东西，似乎悄悄裂开了一条缝。
刚才那短暂的、出于求生本能的联手，让这该死的迷境气氛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05那次地动山摇的“意外”之后，扭曲的办公室似乎暂时稳定了下来，虽然依旧光怪陆离，但至少脚下的地面不再随便裂开。
我觉得，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
我找到靠在变形墙壁上假寐的K。
这家伙闭着眼，烟熏妆糊得更厉害了，像只被人揍了的熊猫。
我站定在他面前，酝酿了好一会儿。
道歉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尤其对着这个浑身是刺的家伙，还真有点难度。
“喂。”
我开口，声音有点干涩。
K眼皮都没抬，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关于……之前的事。”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他那副拒人千里的样子，把原本想好的委婉措辞咽了回去，决定单刀直入，“是我不对。
那次项目评审，我为了保住自己，看着陈杰……看着像你的人背锅，我选择了沉默。
对不起。”
我没找任何借口，没说自己当时多害怕，多身不由己。
错了就是错了。
“你的愤怒，是应该的。”
我补充道，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
K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总是燃烧着怒火的眸子紧紧盯着我，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他看了我足足有十几秒，久到我以为他要扑上来揍人。
最终，K嗤了一声，猛地扭过头去，盯着斑驳扭曲的墙壁。
“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