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的电视画面,开始剧烈地扭曲、闪烁,他脸上维持的悲悯表情瞬间碎裂,露出惊愕和难以置信。
“不!
不可能!
你应该选择安全!”
他尖叫着,声音失去了之前的平稳,变得尖利刺耳。
但他的存在根基——建立在我“逃避创伤以求绝对安全”之上的逻辑——已经彻底崩塌了。
他的形象像被投入熔炉的蜡像,迅速融化、瓦解,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得无影无踪。
迷境的崩塌骤然停止。
K、小艾、Zero、Luna身上的狂暴、恐惧、僵硬和绝望也如同潮水般退去。
他们伤痕累累地站在原地,有些茫然地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们,看着这些曾经让我头痛不已、视为“问题”的自己。
我朝着他们,慢慢张开了双臂,脸上带着泪痕,却露出了一个真实的、疲惫但释然的微笑。
“K,”我轻声说,“谢谢你一直这么愤怒。
是你提醒我,我还有力量,不能任人宰割。”
K愣愣地看着我,脸上的烟熏妆更花了,嘴角动了动,最终哼了一声,别扭地扭过头,但没走开。
“小艾,”我转向那个抱着娃娃的小女孩,“谢谢你这么害怕。
是你让我知道,心底的柔软和慈悲有多重要。”
小艾怯生生地抬起头,小手捏着娃娃的耳朵,第一次没有躲闪我的目光。
“Zero,”我看向那个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眼神似乎不再那么冰冷的白衬衫,“谢谢你绝对的冷静。
是你让我学会在混乱中保持思考,不被情绪吞没。”
Zero沉默着,微微点了点头,像是在处理一个全新的、无法归类的输入。
“还有Luna,”我望着那个慢慢站起身,眼神重新聚焦的女子,“谢谢你从未放弃的梦想和色彩。
是你让我的灵魂没有彻底枯死,还能看到光。”
Luna看着我,又看了看墙上那个小小的太阳,嘴角似乎牵起了一个极淡的弧度。
“好了,”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吵够了,闹够了。
我们,回家吧。”
K化作一道炽热的红色光流,带着不羁的锐气;小艾化作一汪温柔的蓝色溪水,饱含敏感的共情;Zero化作一道冷静的银色光束,代表清晰的逻辑;Luna则化作一片绚烂的彩虹,充满了无限的创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