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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生产那一天，我大出血了。
医生打电话过去，他却说：
“涟涟孤身产女太可怜，我得要守在她身边，以防她出意外。”
他没有给医生一丝说话的机会，就挂断电话。
再次电话过去，已是关机状态。
是我用了最后的力气说：“保小弃大。”
虽然我后面抢救过来，但我永远失去子宫。
从今以后，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
佳佳出生后三天，浑身发黄。
是我抱她去新生儿科。
她照蓝光时，我就坐在冰冷的座椅上等待。
腊月的天是真冷，冻得我全身瑟瑟发抖。
我发信息求他，帮我照看一下。
上一秒我刚收到拒绝的消息，下一秒就看见他抱着别的婴儿去洗澡。
从这刻开始，我有了离婚的念头。
草拟好离婚协议书，正要发送给他。
却看见走廊上一个男孩声泪俱下质问着他母亲：
“为什么大家都有爸爸，就我没有爸爸？”
“你知道吗？同学们都叫我野种，还把粪水浇在我身上。”
我怕佳佳以后也会面临这样的情况。
为此，我放下离婚的念头。
虽说有没有顾明曜，对我跟佳佳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但在外人看来，佳佳还是有父亲保护的。
我只要忍到她高考结束，就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我万万没想到会提前。
更没想到，还提前了十五年。
3
他看都没看，就把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
“这字，我是不可能会签的。”
“你收起这份心！”
看着散落一地的碎纸，我面无表情道：
“没关系，我打印了很多，够你撕。”
“等撕累了，就签下字吧！”
见我没有服软的意思，他用力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