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无人机螺旋桨的嗡鸣涌进来。
月光从豁口斜切而入,照亮墙内夹层——那里堆着成捆的防水探照灯与声呐设备,金属外壳上结满蛛网状的暗红菌丝。
秋娘的笑声在水汽中震颤:“瞧瞧,顾家后人倒把镇煞的物件当考古工具。”
她指尖划过探照灯表面的锈迹,霉菌突然暴长,在仪器外壳绣出《太湖烟雨图》的纹样。
我后退半步踩到团软物,低头竟是半卷浸泡在黏液里的电路图,泛黄的纸页上,纳米机器人结构图与双面异色绣技法重叠成诡异的符咒。
湖面传来沉闷的爆裂声,整面西墙应声坍塌。
月光与腐水同时灌入密室,我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撕成两半——一半被嫁衣红丝缠在绣架,另一半正被水下的机械臂荧光勾勒成形。
无人机摄像头撞碎水面时,显示屏泛起诡异的波纹。
我盯着操作台,夜视镜头里的湖水泛着荧绿色,像极了曾祖母绣房里那些掺了夜光贝粉的丝线。
防水探照灯扫过湖底淤泥,突然照见半截青花瓷坛——正是族谱里记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