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铁定猴急地往前冲,哪还顾得上琢磨真假。
信,当晚就妥妥当当出现在了赵副将的桌上。
宫变那晚,夜色黑得像泼了墨。
李砚带着他东拼西凑来的人马,黑压压一片涌向宫城。
火把乱晃,映着他既兴奋又紧张,有点扭曲的脸。
他仿佛已经听见宫门被撞开的声音,看见自己把那对狗男女踩在脚下的画面了。
可宫墙上,静悄悄的。
连个鬼影都像是懒得出来。
萧彻一身玄衣,站在城楼上,身姿笔挺。
他旁边,是阿谨。
绯色的朝服,领口袖间用金线绣着繁复的云纹,在火光下明明灭灭,衬得她脸色冷白,眼神平静。
那身衣服,晃得人眼睛疼。
两人就那么并排站着,像是在看一场跟自己没多大关系的戏。
李砚猛地抬头,正对上这一幕。
他脑子“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脚步都踉跄了一下。
那个女人……那个他玩腻了随手可以赏人的玩意儿……竟然穿着他连想都不敢想的品级朝服,站在皇帝身边?!他们……他们怎么敢?!嫉妒、羞辱、难以置信……所有情绪搅成一锅沸腾的烂粥,把他最后那点理智也烧成了灰。
“林微!”他嗓子眼儿里像是卡了块炭,声音嘶哑难听,指着城楼上的人,手指头都在抖。
“你个------你个娼妇!爬上龙床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贱人!你骨子里就是个贱……”阿谨微微歪了歪头,像是看什么稀罕物似的看着城下气急bathy的男人,眼神里连点波澜都没有。
“李将军,”她声音不高,却清清楚楚传了下去,带着点儿纯粹的好奇,“看来昨晚的酒劲儿还没过?”她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轻轻“哦”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补充:“忘了提醒将军,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大夏定国策士,阿谨。”
她顿了顿,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至于将军你嘛……谋逆叛国,证据确凿。
啧,这罪名可不轻呢。”
萧彻一直没说话,这时才懒洋洋地瞥了李砚一眼,像是才注意到这儿还有个人。
他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揽住阿谨的腰,把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动作亲昵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然后,他才对着城下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子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