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砚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萧彻听闻后,在一次小朝会上,像是说笑般对王瑾道:“最近宫门口挺热闹啊,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攀亲戚了?王瑾,你得派人好好查查,别是什么人想攀龙附凤想疯了,冲撞了禁宫,冲撞了朕的策士。”
这话一出,底下几个老臣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李砚站在武将那堆里,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恨不得当场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每一步挣扎,都像是在泥潭里扑腾。
不仅没爬出来,反而把自己陷得更深。
离死期也更近了。
07李砚是真被逼到了墙角。
眼瞅着手里的牌越来越少,再不掀桌子就得让人按在地上摩擦了。
他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干!“清君侧,诛妖女!”口号喊得山响,私底下,他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拉拢人。
京畿那几个老部下,念着旧情被他许诺哄得晕头转向。
几个对萧彻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老家伙,也被他画的大饼勾起了心思。
一场自以为是的豪赌,就这么紧锣密鼓地张罗起来。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府里那个闷葫芦似的洒扫哑仆,当年差点饿死街头时,是阿谨顺手给过半个馒头。
哑仆不识字,可记性好,眼神也好使。
谁来过,待了多久,李砚把信塞哪个墙角旮旯,他都默默记下。
回头用炭笔在破布上画成一堆歪歪扭扭的小人儿和标记,辗转送到了宫里。
阿谨看着那“鬼画符”,指尖轻轻点着,心里有了数。
李砚那手字,她闭着眼都能描出来。
他那点自作聪明又爱猜忌的性子,更是熟稔于心。
她想起李砚手底下那个愣头青赵副将,勇猛是勇猛,就是脑子不太灵光,对李砚那是掏心掏肺的愚忠。
灯下,阿谨铺开纸,提笔蘸墨。
笔尖流转,写的却全是李砚那惯有的、带着点不可一世又故作深沉的调调。
一封“十万火急”的密令写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火烧眉毛:“时机已到,速速动手,不得有误!抢占先机,头功便是你的!违令者,你知道下场!”偏偏把约好的时间往前挪了一个时辰,还故意加了几条自相矛盾的调兵指令,瞧着就像是慌乱中下的命令。
她笃定,以赵副将那脑回路,见了“主帅亲笔”,加上“头功”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