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幽蓝的微光，看不清眼神。
纯白衬衫的胸口处，别着一枚精致的徽章——《完美母亲》游戏那熟悉的Logo，在惨白的灯光下有些刺眼。
他脸上带着微笑，一种程式化的、恰到好处的弧度，与病房内弥漫的死寂格格不入。
“恭喜你，林小姐。”
男人的声音温和，却透着一种非人的精准，仿佛每一个音节都经过计算。
“您已经通过了所有测试。”
测试？
林夕的心猛地一沉。
什么测试？
那些痛苦的记忆回溯？
那些数据侵蚀？
“现在，该做出最后的选择了。”
男人伸出手，掌心托着一个光滑的、泛着金属冷光的选择器。
上面只有两个简洁的按钮，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一个似乎代表着毁灭，另一个则暗示着某种延续。
选择器……测试……《完美母亲》……冰冷的碎片在林夕脑海中飞速拼接。
那些破碎的记忆，那些不同时空的“自己”，那些无处不在的监控……母亲痛苦的呻吟，空洞冰冷的声音，轮回的诅咒……还有掌心里这半张刻着“错误代码”的卡带……VR眼镜……游戏Logo……这不是游戏。
林夕猛地抬头，死死盯住男人脸上那副隔绝了情感的VR设备。
这根本不是什么狗屁游戏！
是实验。
一个母亲试图用虚拟现实，将她那令人窒息的控制欲，无限延续下去的终极实验！
她想要一个“完美”的女儿，一个符合她所有标准的复制品。
而她……林夕看着男人脸上那副冰冷的VR眼镜，看着他胸前刺眼的徽章。
她不是唯一的女儿。
她只是……无数个被筛选、被测试、被创造出来的，“完美女儿”的……又一个样本。
一个可能成功，也可能再次因为“母爱纯度超标”而被标记为“失败品”的样本。
那些她感知到的，在不同时空挣扎、恐惧、被清除的“自己”，都是这个残酷实验的牺牲品。
每一次清除，或许真的创造了新的时空，开始了新的循环，只为了母亲那偏执到扭曲的“完美”。
冰冷的绝望，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她，让她四肢百骸都感到刺骨的寒意。
那个男人依旧保持着微笑，像一个没有感情的程序，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选择器上的两个按钮，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仿佛连接着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