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碎裂的声音中，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起手机。
“周默！”
她对着电话尖叫，“立刻滚过来！
你的孩子们搞在一起了！”
周默来得比预想中快。
他进门时领带歪斜，额头上全是汗珠，看起来像是狂奔过几条街。
“悦悦，冷静点...”他伸手想扶林悦，却被狠狠甩开。
“冷静？”
林悦的声音已经嘶哑，“你女儿和你儿子在谈恋爱！
你让我怎么冷静？”
周默像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
他缓缓转向季明和季小雨，目光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停留，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季小雨突然松开季明，走到周默面前：“你是我父亲？”
这个简单的问题让整个房间陷入死寂。
周默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那季远航...他只是你法律上的父亲。”
周默声音干涩，“苏雯怀孕时，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需要给孩子一个名分...”季明突然开口：“所以林阿姨领养我，是为了报复季远航？”
林悦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笑：“报复？
我只是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她指向周默，“这个男人骗我生下你，然后又去招惹苏雯！
等我发现时，苏雯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季小雨身体晃了晃。
她想起母亲日记里写的那段话：“今天告诉他我怀孕了，他却说他已经让另一个女人怀上了孩子。
多么讽刺，我们竟然在同一个月...所以你把我要回来...”季明声音发抖，“只是为了折磨季远航？
让他以为你领养了情敌的孩子？”
林悦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季小雨突然冲向楼梯。
季明追上去时，听见她卧室门反锁的声音。
他敲门的手悬在半空，最终缓缓放下。
季明在季小雨门外守了一整夜。
天亮时，门开了。
季小雨站在晨光中，眼睛红肿但神情平静。
她手里拿着一个铁盒。
“我找到了妈妈的日记。”
她说，“全部真相都在这里。”
铁盒里是苏雯从怀孕到去世前写的日记。
季明读到最后几页时，手指开始发抖：“小雨越来越像他了。
今天远航喝醉说漏嘴，说他早知道小雨不是他的种，留着我们母女只是为了羞辱周默...小雨问我为什么没有爸爸。
我差点告诉她，她爸爸正抱着另一个女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