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音的背脊突然僵直。

那不是初学者会选择的练习曲，而是一段帕格尼尼随想曲的片段。

女孩的技术生涩，节奏不稳，但音准惊人，每一个音符都落在它应该在的位置上，就像星辰遵循着既定的轨道。

更让程音震惊的是女孩演奏时的神情——那种全神贯注的投入，那种近乎痛苦的愉悦，她太熟悉了。

那是真正热爱音乐的人才会有的表情。

琴声戛然而止。

女孩放下琴，不安地看着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