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中顺畅转动,门吱呀一声打开,黑暗中尘埃在手机光线下漂浮。
程音轻车熟路地穿过走廊,避开几个她记得会吱嘎作响的地板。
十年了,肌肉记忆却如此清晰——十六岁前,她几乎每天放学都来这里等父亲下班。
周黎的办公室在三楼尽头,门牌镀金的名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程音戴上手套,试了试门把手——锁着的。
她从发卡中取出一根细铁丝,这是林老师当年开玩笑教她的小技巧,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用上。
锁舌咔哒一声退开时,程音的后颈汗毛直立。
推开门,浓重的雪茄和皮革气味扑面而来。
她打开手机照明,迅速扫视这个宽敞的办公室——红木书柜,真皮沙发,墙上挂着周黎与各界名流的合影。
最引人注目的是办公桌后那幅巨大油画,画中的周黎正在指挥乐队,姿态做作得令人作呕。
保险箱藏在油画后面,比父亲那个更先进的电子型号。
程音的心沉了下去——334密码可能不够。
她试着输入数字,屏幕闪烁红色错误提示。
第二次尝试后,警告声响起:“还剩一次尝试机会,将触发警报”。
程音的手心渗出汗水。
她突然注意到键盘上3、4两个数字比其他更显磨损——密码确实与这些数字有关,但不是简单排列。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必须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