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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裙藏山河——冯嫽传乌孙乌孙昆莫全文

下梦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楔子:未央妆奁十二岁那年的雪落得极深,未央宫的檐角垂着冰凌,像一把把悬在头顶的匕首。我跪在青石板上擦拭铜灯时,解忧公主的凤头履停在了眼前。翟衣上的金线朱雀振翅欲飞,东珠耳坠在寒风里晃出一片碎光。她摘下鎏金护甲抬起我的脸,指尖冰凉如刀:“认得多少字?”“《急就章》能诵全篇。”我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颤意。公主忽然笑了,将金错刀横在我脖颈:“怕吗?”刀锋沁着凉意,我盯着她衣襟上繁复的云纹:“怕的是留在长安绣鸳鸯。”那夜,我成了公主的梳妆婢女。她教我以孔雀石粉描眉,用朱砂在掌心写密信,将冰蚕丝藏进发髻。妆奁最底层的暗格里,躺着细君公主留下的骨笛——那是西域第一位和亲公主的遗物,笛身裂纹如蛛网,浸着乌孙草原的霜雪。“女人的妆奁该盛着比胭脂更锋利的...

主角:乌孙乌孙昆莫   更新:2025-03-31 1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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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乌孙乌孙昆莫的其他类型小说《罗裙藏山河——冯嫽传乌孙乌孙昆莫全文》,由网络作家“下梦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楔子:未央妆奁十二岁那年的雪落得极深,未央宫的檐角垂着冰凌,像一把把悬在头顶的匕首。我跪在青石板上擦拭铜灯时,解忧公主的凤头履停在了眼前。翟衣上的金线朱雀振翅欲飞,东珠耳坠在寒风里晃出一片碎光。她摘下鎏金护甲抬起我的脸,指尖冰凉如刀:“认得多少字?”“《急就章》能诵全篇。”我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颤意。公主忽然笑了,将金错刀横在我脖颈:“怕吗?”刀锋沁着凉意,我盯着她衣襟上繁复的云纹:“怕的是留在长安绣鸳鸯。”那夜,我成了公主的梳妆婢女。她教我以孔雀石粉描眉,用朱砂在掌心写密信,将冰蚕丝藏进发髻。妆奁最底层的暗格里,躺着细君公主留下的骨笛——那是西域第一位和亲公主的遗物,笛身裂纹如蛛网,浸着乌孙草原的霜雪。“女人的妆奁该盛着比胭脂更锋利的...

《罗裙藏山河——冯嫽传乌孙乌孙昆莫全文》精彩片段

楔子:未央妆奁十二岁那年的雪落得极深,未央宫的檐角垂着冰凌,像一把把悬在头顶的匕首。

我跪在青石板上擦拭铜灯时,解忧公主的凤头履停在了眼前。

翟衣上的金线朱雀振翅欲飞,东珠耳坠在寒风里晃出一片碎光。

她摘下鎏金护甲抬起我的脸,指尖冰凉如刀:“认得多少字?”

“《急就章》能诵全篇。”

我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颤意。

公主忽然笑了,将金错刀横在我脖颈:“怕吗?”

刀锋沁着凉意,我盯着她衣襟上繁复的云纹:“怕的是留在长安绣鸳鸯。”

那夜,我成了公主的梳妆婢女。

她教我以孔雀石粉描眉,用朱砂在掌心写密信,将冰蚕丝藏进发髻。

妆奁最底层的暗格里,躺着细君公主留下的骨笛——那是西域第一位和亲公主的遗物,笛身裂纹如蛛网,浸着乌孙草原的霜雪。

“女人的妆奁该盛着比胭脂更锋利的东西。”

公主将玉簪刺入掌心,血珠滴进葡萄酒,映出三十六国舆图的倒影。

第一章:赤谷初雪乌孙的月亮比长安锋利,割开我绛色嫁衣的滚边。

公主嫁与乌孙昆莫以联合抗击匈奴,我作为随嫁跟随公主,嫁与乌孙右大将军。

我也是后来才知,这位乌孙贵胄通晓七国语言,曾在匈奴为质十年。

帐外的羌笛混着驼铃,赤谷城的轮廓在夜色中如伏兽。

我蜷在毡毯下数着更漏,听见公主与乌孙昆莫的私语——他们在用龟兹语谈论军马,用大宛语争执赋税,最后以汉话定下盟约:“十年内,我要让匈奴的箭射不到长安一片瓦。”

乌孙的寒风裹着铁砂般的雪粒,将汉家送亲的车队刮得东倒西歪。

我蜷在解忧公主的婚车里,听着车辕断裂的咔嚓声,腕间玉镯撞在铜炉上碎成三截。

车帘忽被掀起,匈奴马奴的鞭梢卷着雪沫抽在我锁骨,血珠溅在公主的翟衣前襟,像雪地里骤然绽开的红梅。

“汉女连马都不会驯?”

马奴用生硬的汉语嗤笑,鞭柄挑起我下巴。

我攥紧碎玉,锋刃抵住他脚踝动脉时,一柄镶汉玉的弯刀斩断长鞭。

乌孙右大将军的狼裘领口沾着未化的雪粒,他弯腰拾起断鞭,指尖掠过鞭梢染血的银饰:“这上面的凤纹,该配火浣布的披风。”

他的楼兰语带着大漠特有的沙哑,却精准
人心。”

我将冰蚕丝分作三十六股,每缕丝线末端系着不同信物——给龟兹的是琉璃碎片,予楼兰的是汉锦残角,赠疏勒的则是浸过药香的牦牛绒。

这些物件皆取自各国王庭秘宝,唯有大祭司能辨真伪。

子夜时分,我换上匈奴牧民的羊皮袄,发辫间缠满磷粉。

解忧公主的玉簪刺破指尖,血珠滴入火折子时腾起青烟——这是用细君公主墓前桑枝特制的引信,遇血即燃。

第一道狼烟在车师边境升起时,匈奴巡逻队的马蹄声已逼近山崖。

我将火折子绑在信鸽脚爪,看它冲进沙暴。

冰蚕丝在狂风中绷直如弓弦,第二道、第三道烟柱接连腾空,宛如巨龙从大漠深处苏醒。

“汉家女子也配点烽火?”

乌就屠的亲兵从岩后包抄而来,弯刀映着血色月光。

我反手拔出淬毒银刃,刀身划过冰蚕丝的刹那,三十六股磷火轰然炸开。

沙丘背面突然传来驼铃,龟兹商队的火炬连成赤练,领头的竟是那位总送我胭脂的龟兹大祭司。

“冯夫人的火折子烧得太慢!”

他掷来浸满火油的箭矢,“楼兰的弓弩手已在三里外候着!”

我们且战且退至鸣沙山,匈奴人的战马在流沙中嘶鸣下陷。

我踩上岩壁凸石,将最后三支火折子投向不同方位。

狼烟裹着沙砾扶摇直上,在天幕拼出汉节纹样——这是当年出使时与各国约定的暗号。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地平线上腾起尘烟。

疏勒的重甲骑兵打头阵,大宛良驹的铁蹄震得戈壁颤抖,楼兰弓弩手的箭雨遮天蔽日。

乌孙右大将军的旗帜突然倒戈,他斩下乌就屠副将的头颅高呼:“昆仑神庇佑汉乌之盟!”

解忧公主的白马冲破硝烟,她盔甲上插着七支断箭,手中汉旗却猎猎如初。

我们背靠背站在尸骸堆成的山丘上,她将染血的虎符塞进我掌心:“该收网了。”

三十六道狼烟终于汇成通天火柱,我在风暴中央吹响骨笛。

天山冰蚕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啃食过浸透火油的草根,所过之处皆燃起幽蓝烈焰。

匈奴铁骑在火海中溃不成军,乌就屠的金冠坠入流沙时,他嘶吼着那句诅咒:“汉女的魂魄永世不得归乡!”

“我的故土在西域。”

我踩碎那顶金冠,任冰蚕丝缠上他脖颈,“这里的每粒沙,都是
藏的鱼鳞甲——那是用三十六国贡品熔铸的软甲,甲片缝隙塞满冰蚕丝与磷粉。

“好个汉家公主!”

昆莫大笑撕开喜服,露出满背与匈奴交战的箭疤,“明日开始,你教汉话,我授乌孙骑射。”

他掷来带血的袖箭筒,内壁刻着匈奴王庭的路线图。

我跪在帐外煮醒酒汤时,右大将军抛来狼裘盖住我冻紫的膝盖。

他指着赤谷城头飘摇的汉旗:“知道为何乌孙旗用狼尾,汉旗却绣朱雀吗?”

“狼群要活命得抱团”,我往药罐撒入天山雪莲,“朱雀浴火才能重生。”

雪霁时分,公主召我进帐梳妆。

她将染血的玉簪插回我发间,铜镜映出我们重叠的身影:“今日起,你就是汉节副使。”

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右大将军率部出城的身影掠过窗棂,貂裘下隐约露出汉式护心镜的闪光。

我展开舆图继续标注水脉,朱砂笔突然顿住——昨夜剖开的马胃中,除了毒草竟还有半片未化的龟兹通关文牒。

公主蘸着胭脂在锁骨画上火蝶:“该让狂王知道,汉家女子的妆奁里,装得下整个西域的棋局。”

赤谷城的第一场雪停了,但埋在地窖的三百桶火油正在结霜。

我摸着袖中冰蚕丝编织的密信网,听见城外传来商队驼铃——那是伪装成龟兹乐师的汉军斥候,箜篌里藏着淬毒的钢针。

右大将军的狼裘掠过帐门时,抛进一束火浣布裹着的雪莲。

解忧公主焚香煮茶,烟雾中浮现出三十六国的轮廓。

我们相视而笑,知道这场初雪埋下的火种,终将焚尽匈奴的狼旗。

第二章:孔雀衔环学会第七种西域方言那年的春天,我在龟兹王庭摔碎了匈奴左贤王的酒盏。

龟兹王庭的琉璃穹顶折射着夕阳,将白玉地砖染成琥珀色。

我跪坐在解忧公主右侧,指尖摩挲着袖中冰蚕丝——这是今晨于阗使臣暗中塞来的密信,桑皮纸上用茜草汁写着匈奴骑兵的动向。

左贤王的弯刀突然劈开满殿笙歌。

“汉家美人怎裹得这般严实?”

刀尖挑开我面纱的刹那,三十六国使臣的窃语如蝗虫振翅。

匈奴人貂裘上的狼首金扣硌在我颈侧,酒气混着羊膻味扑面而来。

解忧公主的茶盏轻轻叩在案几上,三长两短,是我们约定的警示暗号。

我垂眸瞥见疏勒王子正在抚摸
微裂响。

冰蚕丝在烛火炙烤下悄然发威,刀身绽开蛛网般的纹路。

当他惊觉异样时,我早已将半截断刃收入袖中:“雄鹰折翼无妨,孔雀却能借东风——左贤王可要见识真正的汉家织锦?”

十二匹流光溢彩的云霞缎在此刻展开,每匹纹样皆暗藏玄机。

给乌孙的是马踏飞燕配火浣布,赠龟兹的飞天纹混着葡萄藤,予疏勒的则是骆驼与莲花交织。

这些图样中藏着改良过的灌溉渠图纸、防沙柳种植法,还有针对各部族疫病的汉方。

“此锦名为同辉。”

我抚过缎面下若隐若现的冰蚕丝,“日光下可见商队路线,月光下能显草药图谱——自然,若用匈奴祭坛的圣火灼烧......”左贤王猛然起身,貂裘带翻了青铜酒樽。

他看清了火焰中浮现的匈奴文字,那是细君公主临终前用血写下的诅咒——凡裂汉家丝绸者,必遭草原之神唾弃。

解忧公主的茶盏再次轻叩,这次是两短三长。

我收起断刃嫣然一笑:“鹰隼该翱翔于天,何必与孔雀争地?”

殿外忽然传来驼铃,三十六国商队正押着今岁第一批丝绸过境,赤谷城的方向升起三色狼烟——那是汉军与乌孙骑兵会盟的信号。

当夜,龟兹王私库的夜光璧少了两枚。

侍女捧着镶金木盒忐忑低语:“夫人,这当真要埋在赤谷城外的汉砖下?”

我对着铜镜将冰蚕丝编入发辫:“这是买通三十六国祭司的钥匙。”

镜中映出解忧公主的身影,她正用龟兹语誊写佛经,经卷边缘却用汉文小楷标注着匈奴各部的兵力分布。

三更时分,疏勒王子翻窗潜入,带来大宛国特制的马蹄铁。

我们借月光在帛书上勾画新商路,他的弯刀与我的金簪在舆图上交错,像极了丝绸之路上星罗棋布的驿站。

“夫人不怕我泄密?”

他忽然用汉话发问。

我点燃浸过磷粉的蚕茧,幽蓝火光中浮现出他私藏汉籍的地窖:“王子书房那卷《孙子兵法》,批注可比原文精彩。”

晨光刺破琉璃窗时,第一支驼队已载着“同辉锦”踏上西行之路。

解忧公主为我重绾发髻,将淬毒银刃插回玉簪:“昨夜左贤王的营帐跑了三匹战马。”

“是五匹。”

我抚过新换的孔雀银步摇,“有两匹吃了混着巴豆的草料,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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