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电量时,我在井底淤泥里摸到块怀表。
表盘镶嵌着七颗乳牙,指针是两枚浸血的铜钥匙。
打开表盖,内侧刻着我和母亲重叠的生辰八字,机械齿轮竟是用人骨打磨的。
当分针与秒针在子时重合,怀表突然震动着裂开,掉出半片带锈的翡翠扳指——正是外公手上缺失的那半截。
手机在此刻彻底黑屏,倒映出我身后无数双幽绿瞳孔。
母亲穿着猩红嫁衣从井壁走出,嫁衣下摆滴着2025年的汽油,手里捧着的陶瓮里传出主编的呼救声。
当铜钥匙插入她心口的北斗七星阵眼时,我听见三十年来所有失踪儿童的哭声,以及自己太阳穴长出铜钉的脆响。
手机黑屏前最后1%的电量,映出便利店玻璃窗上的异象。
柏油路上积雨突然倒悬成珠,二十米外24小时便利店的荧光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