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你为什么想做记者?”
有一次我随口问她。
她托着下巴想了想,过了很久才回答:“可能就是想做吧。”
她的语气自然,像是在说自己喜欢冬天喝热奶茶、夏天穿白色长裙一样。
就是想做。
就是会去做。
没有任何别的理由。
她这样的人,本来就是会奔向那个方向的。
我没有再问,只是点了点头。
毕业后,我们去了不同的地方,但一切却没有太大变化。
她在世界各地跑新闻,采访、记录、书写。
她的照片和报道偶尔会被转发到网上,我看到的时候,也只是照旧点开来看,然后在深夜收到她的消息。
她总是在忙。
不是在某个采访现场,就是在去往采访现场的路上。
偶尔有空打视频电话,也总是断断续续的。
她的身后是仓促的街景,肩上挎着相机,眼睛里带着光。
而我,则是在某个深夜的街头,坐在警务站里,听着对讲机里同事的调度声,回她的消息。
说起来很没有出息,警务站几十平米的地方就足以装下我的未来。
我也没有多热爱这份工作,只是想离她的世界近一点。
然而面对前来寻求帮助的人们,我下意识的与他们比较。
幸好有她,每次我都觉得我的人生还是有救的。
7但是我们的联系变得越来越不固定。
我内心的不安全感时时作祟,常常发给她我出任务受伤的图片,让同事跟她联系。
结果都是要么打不通,要么就是确认我的安危后,简单安慰两句。
有时候她甚至会连续几天没有消息,然后忽然在某个深夜发来一张照片,可能是采访现场的废墟,可能是她住的地方,也可能只是某家小店的招牌,上面写着她觉得有趣的话。
有时候她会在凌晨打来电话,声音疲惫但仍带着笑意,说她刚结束一天的工作,想随便聊几句。
有时候她只是安静地听着我说话,等到快挂断时才轻轻叹口气:“好想见你。”
我从来不会回答“我也是”,因为她不会回头。
她是那种一旦走上某条路,就不会轻易停下的人。
而我不应该试图拉住她。
现在想想,她早就告诉了我她会选择的路,怪只怪我没能跟上她的脚步。
<8那年秋天,我在执勤的片区突然多了许多飞车党,被抢的都是些老人 。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