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深夜，公寓里只有屏幕的光亮，映照着林薇的脸颊。
视频那头是顾远，他那边已是凌晨，下颌线条紧绷，眼底布满细微血丝，但望向屏幕里的人时，疲惫似乎消散不少。
林薇在镜头前轻快地转了一圈，新睡衣的裙摆扬起。
“阿远，你看我新买的睡衣，是不是很可爱？”
顾远唇边勾起弧度，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夜晚特有的低沉。
“嗯，可爱。”
他停顿一下，“但没你可爱。”
细微的电流声里混着他压低的轻笑。
他揉了揉眉心。
“快去睡，明天还要早起。
我再看你一分钟。”
林薇凑近屏幕，鼻尖几乎要碰到冰冷的玻璃。
“才不要，我要看着你睡着。”
她语气带着娇嗔，手指戳了戳屏幕里他眼下的阴影。
“你今天是不是又加班到很晚？
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
顾远向后靠在椅背上，姿态放松了些。
“项目关键期，没办法。”
他含糊带过工作的细节，视线未曾离开她。
“但想到你，就不觉得累了。”
*又是项目关键期。
他的工作总是很忙，电话那头的背景音常常是键盘敲击声，或是模糊的讨论。
他很少细说遇到了什么麻烦，只说是难缠的客户，或是复杂的合作方。
*“乖，听话，盖好被子。”
顾远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林薇躺回床上，将被子拉到下巴。
屏幕里的光成为房间唯一的光源，将顾远的影像投射在天花板上，模糊不清。
*一千多公里，屏幕里的这个人却仿佛触手可及。
每天定时的早安晚安，那些他算好时间、跨越山海寄来的零食特产，手机APP里不断跳动的恋爱天数和距离数字，还有偶尔门铃响起时，外卖小哥送来的、她昨天随口提过想吃的东西……这些细碎的片段，构成了他们独特的连接。
距离是真实的，但心贴得很近。
这些举动像无声的约定：别怕，我爱你。
*手机轻微震动，是外卖APP的推送，提醒她有一份甜品正在配送中。
她看向屏幕里的顾远，他正含笑看着她。
“晚安，我的小设计师。”
“晚安，我的大老板。”
她回以微笑，手指在屏幕上他的脸颊处轻轻划过。
通话结束，房间陷入黑暗。
周末，朋友聚会的餐厅里人声鼎沸。
玻璃杯碰撞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