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逞强！
以后不许再这么拼命了听到没？
店里的事情有我呢！
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给我养病！”
我一口气说了很多，语速很快，绝口不提心脏病，不提那封信，不提病历，只把他这次的意外，轻描淡写地归咎于他那个所谓的“老毛病”和外伤。
林默定定地看着我，眼神闪烁了几下。
他那么聪明，怎么会听不出我话语里的刻意和掩饰？
他沉默了片刻，那双过于沉静的眼睛仿佛想要看穿我的伪装。
最终，他只是轻轻地、虚弱地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选择了沉默。
我知道，他可能已经猜到，我已经知道了真相。
但他没有戳破。
而我，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之间，达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悲伤的默契。
日子，就在这种平静、压抑，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和谐氛围中，缓缓流淌。
我开始学着照顾他。
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来的逐渐熟练。
我学着给他擦身，喂他吃饭喝水，帮他按摩防止肌肉萎缩，甚至开始研究那些适合心脏病人的营养餐。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抗拒我的靠近和关心。
他会安静地由我摆弄，会沉默地接受我的喂食，虽然话说得依然很少很少，但看我的眼神，似乎柔和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冰冷和疏离。
有时候，我会坐在他床边，絮絮叨叨地跟他讲店里发生的趣事，讲哪个老顾客又来了，讲新来的帮厨手艺怎么样，讲我又研究出了什么新菜式（虽然味道肯定比不上他做的）。
他总是安静地听着，偶尔会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极其浅淡、却真实无比的笑容。
每当这时，我的心就会像被羽毛轻轻拂过，又酸又软。
我们俩，就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模糊的磨砂玻璃在跳舞。
彼此都能看见对方模糊的身影，能听见对方若有似无的呼吸和心跳，能感受到对方传递过来的微弱温度，却都心照不宣地，假装不知道这层玻璃有多么脆弱，假装不知道它随时都可能在下一秒，轰然碎裂。
他的身体时好时坏，有时候精神会好一些，能靠坐在床上看会儿窗外。
有时候又会突然胸闷气短，脸色煞白，需要吸氧才能缓过来。
每一次他难受的时候，我的心都揪得紧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