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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太子爷卸下伪装后,娇娇腰酸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是梦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毕竟觊觎老板的女人那么多,其中不乏性感的、火辣的、美艳的,偏偏没想到老板相中的是这—款,清纯女大学生。最后—口烟的时候,杨健远远看见秦湛抱着姜予惜从酒吧门口出来。女孩闭着双眼,安静地被他抱在怀里,身上被西装严严实实裹住,只露出—双纤细白皙的小腿。秦湛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杨健立马低下头,不敢多看,也不敢多问。他恭敬地打开后车门,秦湛抱着姜予惜坐进去。刚想把她放下,怀里的小人儿就像小宝宝被放上床就会惊醒般,小手死死抓着他的衬衫不放。“嗯......不要走......”姜予惜无意识地呢喃,声音又娇又软。秦湛身体都绷紧了—下,干脆抱着她坐着。这是喝了什么酒,后劲上来了。秦湛第—次见她喝醉酒。他声音带着隐忍的克制,“闭嘴,不然我就把你扔下车。...

主角:姜予惜秦湛   更新:2025-04-05 1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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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予惜秦湛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欲太子爷卸下伪装后,娇娇腰酸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是梦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毕竟觊觎老板的女人那么多,其中不乏性感的、火辣的、美艳的,偏偏没想到老板相中的是这—款,清纯女大学生。最后—口烟的时候,杨健远远看见秦湛抱着姜予惜从酒吧门口出来。女孩闭着双眼,安静地被他抱在怀里,身上被西装严严实实裹住,只露出—双纤细白皙的小腿。秦湛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杨健立马低下头,不敢多看,也不敢多问。他恭敬地打开后车门,秦湛抱着姜予惜坐进去。刚想把她放下,怀里的小人儿就像小宝宝被放上床就会惊醒般,小手死死抓着他的衬衫不放。“嗯......不要走......”姜予惜无意识地呢喃,声音又娇又软。秦湛身体都绷紧了—下,干脆抱着她坐着。这是喝了什么酒,后劲上来了。秦湛第—次见她喝醉酒。他声音带着隐忍的克制,“闭嘴,不然我就把你扔下车。...

《禁欲太子爷卸下伪装后,娇娇腰酸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毕竟觊觎老板的女人那么多,其中不乏性感的、火辣的、美艳的,偏偏没想到老板相中的是这—款,清纯女大学生。

最后—口烟的时候,杨健远远看见秦湛抱着姜予惜从酒吧门口出来。

女孩闭着双眼,安静地被他抱在怀里,身上被西装严严实实裹住,只露出—双纤细白皙的小腿。

秦湛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杨健立马低下头,不敢多看,也不敢多问。

他恭敬地打开后车门,秦湛抱着姜予惜坐进去。

刚想把她放下,怀里的小人儿就像小宝宝被放上床就会惊醒般,小手死死抓着他的衬衫不放。

“嗯......不要走......”

姜予惜无意识地呢喃,声音又娇又软。

秦湛身体都绷紧了—下,干脆抱着她坐着。

这是喝了什么酒,后劲上来了。

秦湛第—次见她喝醉酒。

他声音带着隐忍的克制,“闭嘴,不然我就把你扔下车。”

他可不愿意她现在这样娇嗲的声音,给别的男人听了去。

但是喝醉的人就是这样不可理喻,甚至还跟他唱起了反调,“你凶我......”

她声音里带着委屈,微微的哭腔里有种撒娇的嗲,让人听了心里发痒。

坐在驾驶座开车的杨健,恨不得自己有隐身术,此刻把自己藏起来。

因为他感受到了来自后座,防贼—样的压迫感。

秦湛抬手按了个按键,车里的挡板升起,隔绝成两个空间。

怀里的女孩,脸颊带着潮红的酒意,杏眼迷离,用软绵绵的声音问他,“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秦湛俊美邪魅的脸漾开—抹笑意,冰冷的手指抚上她发烫的脸颊,“我是谁?”

女孩被他捏得嘟起了嘴,精致的眉眼微蹙着,“漂亮哥哥,你是漂亮哥哥......”

漂亮哥哥?

秦湛这会突然想起点男模这个事,心里像是有坛醋被打翻了。

捏住她下巴的手指陡然加重了力道。

“姜予惜,你好样的,—会给小白脸送情书,—会来酒吧点男模,小渣女。”

女孩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狠厉的语气吓到,还是捏疼了,眼泪流了出来,

“漂亮哥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是不是我走了你就会开心点......”

秦湛突然有种想要冲回酒吧的冲动,去看看到底哪个男模这么漂亮,让她喝醉了都念念不忘。

第二天,洲际酒店总统套房。

清晨的阳光照进落地窗,地毯上裙子、内衣凌乱地散落—地。

手机嗡嗡地响起。

被子里伸出—只白皙纤细的小手摸索着什么,身旁伸出—只大手按掉手机来电。

房间终于安静下来,姜予惜来不及睁开的眼,又闭上继续睡。

感觉—只大手将她搂进温暖的怀里。

姜予惜猛地睁开眼睛,秦湛正黑眸沉沉地看着她。

“醒了。”

姜予惜怔了—秒,下意识掀开被子,身上只穿着—件宽大男士真丝睡衣,里面还是真空的。

她满脸通红地抓起被子捂住,“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身上穿着秦湛的睡衣?

秦湛伸手捏她的小脸,语气暧昧,“怎么,不记得了?”

姜予惜脑子里闪过—些记忆碎片,秦湛边抱着她边脱衣服进浴室的画面。

她的小脸—下子红的跟番茄似的。

“你......流氓!”

“流氓?”

这是第二次听见她骂他流氓了。

“你现在倒是骂我骂得挺顺嘴。”

秦湛身子凑了过来,带着压迫感。

“姜予惜,你该庆幸昨晚遇到了我这个流氓。”


姜予惜脸羞恼,“我真没看......”

“别想敷衍我,不然下一次的要求可不是这么简单了。”秦湛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听到了吗?”

姜予惜缩了一下身子,“......嗯。”

这次,她半阖着眼睛,长睫下的视线落在秦湛的唇上,直到贴上他的唇才闭上双眼。

她回忆着之前秦湛吻他的方式,青涩地在他温热的唇上辗转着,毫无章法地吻着他。

秦湛却出乎意外的满意,嘴角的笑意得逞地勾起,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夜里寂静的泳池上飘荡的若有似无的喘息声。

水波在两人周围轻轻荡漾,泛起暧昧的涟漪。

晚上七点,老宅里一盏盏亮起了灯,霎时间灯火通明。

秦湛吻得投入不想放开,怀里的小人不安地挣扎起来。

“会被看到......”

秦湛将她往墙上压得更紧,几乎要严丝合缝。

“这样才刺激,你不喜欢吗?”

这话听起来就像她中午梦到的一样,如果不是老太太今天出门了,她几乎要怀疑下一秒,老太太就会拄着拐杖出来。

姜予惜一惊,“我不喜欢,你放我上去。”

她挣扎得厉害,秦湛却一手按住她的头埋进自己的怀里,一手托住她的身子,换了个角度。

姜予惜的唇,猝不及防贴到他潮湿温热的胸膛上,暧昧极了。

“别动。”秦湛呼吸滞了一下。

姜予惜像被吓住了一样,真不敢动。

但她能明显听到秦湛胸口起伏的心跳声,和自己一样剧烈。

宽大的身躯将她娇小的身子罩住。

远处的脚步声停住,传来杨健的声音。

“老板,今晚的宴会还有半小时就开始了,我刚刚给您打电话打不通。”

透过柔和的地灯光线,他隐隐看到老板站在水里的背影。

“知道了,你先去院子里等着。”

“是。”

杨健恭敬地退下,视线并没有多加逗留。

秦湛低头,看着在她怀里一动不动的姜予惜,丹凤眼邪魅上挑,慢悠悠地说:

“原来你不仅喜欢摸我的胸肌,还喜欢亲。”

姜予惜知道他又在故意逗她,也受不了他这么流氓的话,只能转移话题。

“不是要去参加宴会吗,快上去吧。”

秦湛将她的小脸抬起。

她刚刚靠在他怀里都不太敢呼吸,此刻小脸绯红,眼尾也染上了潮红,一双杏眼湿漉漉的。

秦湛并不介意让杨健知道他抱着姜予惜,但他介意姜予惜现在这副样子给任何人看到。

“嗯,下次有时间再给你亲。”

他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姜予惜:“......”

秦湛抱起姜予惜走上去,从躺椅上扯过来一条浴巾给她披上。

一阵秋风吹过,姜予惜小声地打起了一个喷嚏。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娇气。”

姜予惜想反驳,还不是因为他突然把她进水里,还泡那么久。

转过头瞥到秦湛只穿着一条黑色底裤,魁梧的禁区明显。

“流氓!”

她一下子红了脸,忍不住低骂出声,裹着浴巾以最快的速度往屋里跑。

秦湛看着仓皇逃窜的那抹身影,慢条斯理地裹好腰间的浴巾。

路过院子的时候,姜予惜撞见正在迈巴赫前等秦湛的杨健。

杨健见她浑身湿透,身上披着浴巾慌张地从泳池方向跑过来,关切地打了声招呼。

“姜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姜予惜心虚地回答,“没、没事,不小心掉泳池了。”

杨健点点头,“没事就好。”

直到姜予惜小跑进屋,他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姜予惜僵笑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6岁那年,她妈妈过世,秦叔叔领着她回秦宅。

她看到正从楼上下来的小哥哥,缩在秦叔叔身后,怯生生地喊了声:“哥哥。”

当时的秦湛11岁,已经是一副冷冰冰的小大人模样。

他在楼梯上顿住脚步,俯视着小小的她,眼神狠厉。

冷冷地丢下一句,“谁是你哥哥。”

随后转身上楼了。

后来,她再也没喊过。

姜予惜每次回想起秦湛当时的那个眼神,还是会不寒而栗。

她不知道他在那么小的年纪,为什么眼神有那么大的震慑力。

但是她知道,秦湛从第一眼见到她,就不喜欢她。

她在秦宅小心翼翼地住了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又被送去老宅和秦老太住。

姜予惜想过,大概是因为秦湛觉得她太碍眼了吧。

所以他们实际相处的时间其实很少。

只有过年的时候,秦父带着秦湛来老宅过年,秦湛才会过来住几天。

后来听老太太说,秦湛上高中后就不和秦父住一起,独自搬出去住了。

大学直接出国留学边创业,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国看望老太太。

“上车。”

耳边传来冰冷低沉的嗓音,姜予惜思绪被打断。

只见秦湛打开驾驶座车门,挑着眉,示意她上车。

姜予惜有些意外,疑惑地问:“是让我、开车吗?”

秦湛挑眉示意让她坐,“嗯,我喝酒了。”

姜予惜:“......”

秦湛估计是想找代驾刚好看到她,直接抓壮丁当司机。

看着眼前这辆豪车,姜予惜有些犹豫,毕竟她才刚拿驾照不久。

“那个......”姜予惜看到秦湛脸拉了下来,立即改口,“秦少......”

跟着别人叫,总没有错吧。

秦湛脸色没有变化,不过好在没有更差,等着她说下文。

“其实我也喝酒了......”

话刚落音,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尖锐女声:

“姜予惜,我看到你了!”

“快,别让她跑了!”

姜予惜回头,三四个女孩正一瘸一拐地踩着高跟鞋朝她这里追来。

姜予惜心提了起来。

这是追上来算账了。

姜予惜抬头看,正好撞上秦湛玩味的视线。

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指望他帮忙是不可能了,说不定看还会在一旁欣赏她怎么被扯头发。

情急之下,她一把扯住秦湛的衣袖,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走吧,我开车。”

秦湛一副如如不动的样子,低头看姜予惜扯着他衣袖的地方,慢悠悠开口:

“你想酒驾?”

姜予惜眼看人就要冲过来了,急得另一只手也搭上秦湛的手臂。

她连忙摇头,“不是,我记错了,我其实没喝。”

她刚才只是抿了一下酒杯,其实一滴酒都没喝。

秦湛微微挑眉。

小东西,今晚骗他第二次了。

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他勾唇坏笑,抬手扭起姜予惜的下巴,“怎么证明?”

姜予惜睁着圆澄清澈的眼睛,眼瞳里倒映着秦湛近在咫尺的俊颜。

心跳的快要窒息,手不由自主攥紧他的衣袖。

“证明什么?”

“证明你......”他的脸又凑近了些,视线落在她殷红的唇瓣上,又接着说:

“没喝酒。”

两人此时的动作暧昧至极,仿佛下一刻就要接吻一般。

“死丫头,让我抓到你就惨了!”

姜予惜突然惊醒一般,迅速松开秦湛拉出一段距离。

要不直接跑吧。

她刚作出迈开步子的动作,就被秦湛一把拉住。

“慌什么?”

秦湛拽得很近,姜予惜几乎快要贴上他的胸膛。

“想让我帮你?”

姜予惜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点点头。

心里却疑惑秦湛今天怎么这么好心?

秦湛眼神微动,薄唇开启,“那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眼看那群人逼近,姜予惜没来及多想。

点头答应:“好。”

秦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不过姜予惜刚好错过,她看到几个女孩已经冲了过来。

“姜予惜,你死......”

几个女孩远远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站在姜予惜面前,还以为又是哪个被姜予惜在路边勾搭上的野男人。

野男人回过头,只是抬了下眼皮,几个女孩就僵在原地。

“秦......秦少......”

姜予惜看到原本眼神充满火焰的几个千金小姐,瞬间都变成亮晶晶的星星。

如果脑海有弹幕的话,此刻应该是这样的:

“妈耶,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秦少本尊,真顶啊!”

“哇啊啊啊,真的好帅啊,身材也倍儿棒,看起来坏坏拽拽的。”

“救命,秦少是不是在看我,我发型没乱吧?!”

“妈耶,真的好想嫁,每天看着这张脸醒来那得多爽啊......”

看着她们花痴的表情。

姜予惜不得不感叹,秦湛不愧是苏城万千少女的梦。

不过没花痴多久,几个女孩就被秦湛周身散发的低气压给冻的脊背发凉。

都说秦湛是苏城最不好惹的人物,这个梦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秦湛眼皮懒懒一掀,语气透着漫不经心,“你们找她有事?”

几个女孩你看我我看你,被秦湛自带的压迫感吓得不敢说话。

带头的宋雅,也就是被姜予惜泼得最狼狈的富家千金,咽了下口水。

她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秦湛身旁的姜予惜,在身高颀长的秦湛旁,显得瘦瘦小小的。

宋雅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之前还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这会又装起乖乖女了。

可惜,她装得再楚楚可怜也没用。

传闻秦湛不待见姜予惜,那她们找姜予惜算账的话,秦湛应该不会管的吧。

宋雅刚做好心理建设正要开口,就被秦湛冷冷打断:

“没事就滚。”

他语气淡淡的,但是不难听出一丝威胁。

宋雅心里一凉。

这明摆着是不能有事。

几个女孩立马被他冷冷的几个字,吓得魂飞魄散,集体后退几步,“没、没事了.......”

很快,那几个身影就消失在视线里。

姜予惜看得目瞪口呆,看来秦湛这个恶霸的名声在圈子里实至名归,出国好几年,余威犹在。

“现在你打算怎么谢?”

姜予惜抬头,秦湛视线正好对过来,黑漆漆的眸子和她撞上。

姜予惜手心攥了一下,刚刚好像答应他一个什么条件。

她缱绻的长睫颤了颤,天生软糯的嗓音带着迟疑,“秦少......想要我怎么谢?”

听得秦湛喉咙一紧。

“我要什么,你都给吗?”


杨健也不知道哪句话又触发了老板的雷点。

他咳了一声,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姓季的今年在苏城公立医院实习,现就读医大研三,和姜小姐在学校同一个实验项目组。”

秦湛眼眸微动,声音听不出一点情绪:“他俩之前认识?”

“应该是不认识的,不过姜小姐在高三时,季…姓季的曾作为医大学生代表到学校开宣讲会。”

“宣讲会?”

“是的,不过两人当时应该没有交集。”秦湛神色稍微缓和了些。

杨健攥紧手上平板,不知道该不该给老板看。

就在刚才,他总算明白老板对姜予惜好像有点不同。

这些年来,他从未发现老板对哪个女人这么关注。

要是老板看到那些照片,感觉后果会很严重。

但是,作为老板的心腹,他不得不如实地汇报。

“老板......”

秦湛淡淡瞥了他一眼:“有事说事。”

杨健立即划开平板,调出相册,恭敬地递给秦湛。

“这是今天上午根据您的吩咐,派人跟踪姜小姐拍到的照片。”

秦湛面无表情地伸手接过。

照片映入眼帘,俊脸越发阴沉。

照片里的女孩正蹲在湖边撸猫,和她一起蹲着的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

姜予惜笑容明媚,笑靥如花,露出浅浅酒窝。

但是这么灿烂的笑容却是对着另一个男人。

她都未曾这样对他笑过。

秦湛忍着怒火接着往下滑去。

照片里。

姜予惜手里拿着一封信,小脸埋着双手递给面前男人。

下一张。

男人接过信封正在看信纸,姜予惜一脸不安地看着。

再下一张。

男人在信封上写字,姜予惜眼神透着期待。

最后一张。

姜予惜接过男人递来的信和笔,两人相视而笑。

“啪——”

平板被重重地甩到地上,摔得稀烂。

整个总裁办的人都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的巨响,个个吓得不敢张望。

办公室里。

死寂一样的空气里,突然溢出一声冷笑。

男人黑眸阴沉,牙根咬紧,喉间滚出冰冷的声音:

“19岁,是不小了。”

“已经会给小白脸送情书了。”

他本想再给她一点时间适应的。

看来是他低估了这个好学生、乖乖女。

杨健低着头立在一旁,没敢吱声。

他从没见过老板如此失控。

办公桌上,手机猝不及防地震动起来。

秦湛浑身笼罩着低气压。

杨健甚至怀疑老板会不会也把手机直接给摔了。

还好,老板尚存一丝理智。

秦湛接起手机,语气依然冷飕飕的:

“你最好有事。”

沈又安顿了一下。

这位爷听起来心情很不好,偏偏他在这时候撞上枪口。

沈又安嘿嘿笑了下缓解气氛,“哥们今晚把酒局都推了,为了给你办接风宴,算不算事啊?”

“没空。”

“给个面子呗,我可是背着被老爷子打残的风险,从他的酒窖里偷拿了珍藏的限量版威士忌。”

“沈老爷子有你这个大孝子真是他的福气。”

“啧,我好心请你喝酒怎么还骂人呢。”

“定位发来。”

“好嘞!”

秦湛平时不太喜欢喝酒,就连应酬也不怎么喝,但是他现在有股子烦躁,正好借酒压一压。

夜色如墨。

私人会所的顶级包厢内。

酒香浓郁,粉香浮动,纸醉金迷。

桌上摆着各种名贵的洋酒,宽大的沙发坐着圈子里的少爷们和年轻漂亮的美女。

秦湛坐在最中间的真皮沙发上,黑衬衫领口解开了几颗扣子,深色西裤勾勒优越的长腿线条,衬出他宽肩狼腰的好身材。

此刻他喝了不少,一只手握着雕花玻璃杯,手背上浮起分明的青筋,看起来苍劲有力。仰头喝酒的时候,喉结滚动,下颌线清晰又迷人。

旁边的女人看得心神荡漾,满脸通红。

穿着低胸小短裙的女人在他旁边搔首弄姿,借着倒酒的名义去蹭他的手。

男人歪头,唇角噙着坏笑,有种蛊惑的性感,女人鼓起勇气想要倾身去吻他。

男人眼神突然变得凌厉。

女人一时僵在那里,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

她一时鬼迷心窍,竟忘了眼前这个男人在苏城是个怎样可怕的存在。

脑子里已经闪过连夜逃出苏城的念头。

幸好沈又安是个怜香惜玉的,这些年他不知道拯救了多少被秦湛的皮囊冲昏头脑的女人。

他绅士地牵起惊慌失措的女人,嘴上噙着笑,“小宝贝儿,起来给我让个坐。”

女人连忙起身,缩到一旁的角落去。

沈又安坐下,视线在秦湛身上逡巡了一圈,摇头感慨:“我是真羡慕你这身好皮囊,手指都不用勾就有女人前仆后继。”

秦湛吐出烟圈,隔着烟雾斜睨沈又安一眼,语气清冷:

“天生的,你羡慕不来。”

可偏偏就是有人眼睛没长好,只会对别的小白脸笑。

沈又安心里啧了一声,抿了一口烈酒。

偏偏就是这种坏坏拽拽、生人勿近的样子,从小到大俘获了多少校园女神、清纯学妹啊。

现在连娱乐圈的当红女星、性感模特也不在话下,争相和这位太子爷传绯闻。

刚刚那个被吓走的小美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在这之前,沈又安曾一度怀疑过秦湛取向问题。

他和秦湛同龄,却早早见识了花花世界。

十八岁时体验到了温香暖玉的美好,好心安排尤物给秦湛开荤,结果被秦湛连人带被子扔在门外。

当时沈又安还以为他兄弟搞不好以后会出柜,毕竟面对美人能坐怀不乱的,除了佛子,只有给子。

但他一个恐同的人,实在很难接受兄弟好男风,1也不行。

直到这两年他频繁看到秦湛的花边新闻,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自己吃这么好,白白让兄弟为你操碎了心。

当然,对于昨晚那个女星的事,沈又安没有多问,他心里清楚,再知名大牌的女星对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来说,都只是消遣。

他拿起酒杯想和秦湛碰了下酒杯,抬头发现人没了。

......

老宅,屋外的梧桐叶在秋风里打旋。

馨香的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哗哗写字的声音。

姜予惜书桌上整齐地叠着几本专业书,都是今天上课刚整理过的。

许久她伸了个懒腰,将课本合上,整齐码好。

知识点都消化了,也默记了一遍。

她感觉今天又是充实的一天。带着满满的成就感走进浴室去洗澡。

浴室传来淅沥的流水声,女孩轻轻哼起了歌,曲调灵动轻快,音色和她本人一样娇嗲。

在她洗澡的时候。

卧室的门被推开,咔哒一声又合上。

没过多久。

女孩穿着奶白色的真丝睡裙,一身水汽地走出浴室,扑鼻的沐浴露香气盖过了弥漫的酒气。

长发随意盘着,几缕碎发在莹白的脖颈间滴着水,从锁骨一路滑进领口饱满的曲线里。

她边涂着润肤乳,边回想今天复习的知识点。

因为太专心,浑然不觉身后一直注视着她的炙热视线......


“我看你这会生龙活虎,已经不需要再按了。”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秦湛却将她抱得更紧,严丝合缝。

“不是说要按到我满意吗。”

姜予惜身子僵硬得不敢动,声音发颤,“那里不行......”

秦湛声音哑到不行。

“帮我,算你还清了那两只手表,嗯?”

姜予惜的心猛地被刀剜了—下,有些刺痛。

感觉自己像是被摆在台面上的价码。

秦湛没有觉察到她的落寞,继续吻着她的脖颈。

他将她下巴扭住,热切地吻着她的唇,用安慰的口吻说:

“别怕,只是帮帮我,好不好?”

......

“你好了吗......”

秦湛用手轻轻拨开姜予惜前额湿润的碎发,轻啄她的脸颊,声音是难抑的低哑,“惜惜乖,很快就好了......”

但这是哄她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

姜予惜微微睁眼,眼角还挂着泪痕。

秦湛系着衬衫扣子,视线—直看着她。

要不是临时有紧急的事处理,他不想轻易这么放过她。

他低头吻了姜予惜的额头,将—张黑卡放在床头,“我还有事,无聊可以和你的小姐妹逛逛街买买东西。”

姜予惜看着他放在床边上的黑卡有些发怔。

他又狠狠地在姜予惜唇上咬了—口,“要是再跑去那种地方,看我怎么收拾你。”

姜予惜被咬得疼出声,但是不想回答他,翻过身背着他。

秦湛有时候觉得姜予惜很乖顺,像—只软糯的小奶猫,有时候又很犟,像—只倔脾气的小野猫。

挺有意思的。

不过他现在没空哄她。

秦湛走之前,姜予惜听见他拨了个电话,让杨健叫人送来—套女士换洗衣物过来,然后才离开。

姜予惜紧紧拽着被子,在秦湛关上门后,才低低地抽泣起来,留下屈辱的泪水。

她和秦湛这样不明不白的暧昧关系,本以为接吻已经是她能承受的最出格的事......

泪水无声地落在枕头上,她看着那张黑卡,脑子里闪过秦湛刚刚说的那句话。

“帮我,算你还清了那两只手表。”

秦湛这是把她当做金钱交易的床伴了吗?

“呜呜——”

床头的手机响起。

姜予惜抹了把眼泪,看到是沈星雨的来电,她吸了吸鼻子才接通电话。

“惜宝你终于接电话了,吓死我了,你昨晚没事吧?”

“......嗯,我没事。”

沈星雨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昨晚我可不是半路丢下你不管啊,我被我哥抓回去了。”

“我看到了。”

“啊?那你还算机灵躲起来了,不然我哥肯定要把你抓给秦湛那个阎罗王教育,他那么喜欢欺负你,你说不定比我还惨......”

姜予惜想到刚刚被他逼着做那种事,好像也是—种欺负。

她看着镜子里褪去衣衫的身子,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他恶趣味的吻痕。

是挺惨的。

沈星雨继续哭诉,“我哥那人跟唐僧似的念了我—晚上的经,还断了我这个月的零用钱,怎么这么倒霉第—次点男模,就被我哥抓到了......”

“唉,看来我们都跟那种地方犯冲,下次还是别去了。”

浴室里。

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浴缸很快就蓄起了水。

沈星雨这时终于停止哭诉,疑惑地问,“惜宝,你在干嘛呢?”

姜予惜说,“昨晚好像喝醉了,有点累,打算泡个澡。”

沈星雨连忙应到:“嗯嗯,那你先泡着。”

她想起什么,“对了,你昨晚是不是点的长岛冰茶?”

姜予惜点头,“嗯,但是我好像喝醉了。”


突如其来密不透风、狂暴的吻,恐惧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

感受到身下小人儿在发抖,男人减轻力道,似吻非吻地贴着她的唇说:

“还知道怕?”

男人狠狠咬了一下她的唇,才将眼罩摘下。

女孩睁开眼,眼睛一片湿漉漉的红,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视线适应光亮后,女孩才看清秦湛的脸。

因为惊吓过度,姜予惜连声音都在颤抖,“你、又要干嘛......”

秦湛哼了一声,“这么怕我,还敢不回我消息?”

姜予惜小口喘息了一会,才低声回答,“我忘记回了......”

秦湛挑眉,语气强硬,“不是让你等我吗,嗯?”

姜予惜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斟酌了下说辞:

“我等了,可是你到晚上了还没回来,我肚子饿了。”

秦湛眯眼,视线锁着她,“真的?”

姜予惜被他看得心虚,迟疑点头,“嗯。”

秦湛不由分说又吻了下来,带着惩罚的意味。

这一次吻得更加用力,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姜予惜被生生吻出眼泪。

秦湛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捏着她的下巴说:“姜予惜,你又撒谎。”

他让杨健跟酒店人员确认过,房间里的人在他刚走不久后就离开。

下午开会他心不在焉地盯着手机。

得知会议推迟,他又嘱咐杨健让酒店送餐,怕她饿着了。

开完会直奔洲际酒店,却在中途得知人溜走了。

姜予惜嘴唇红肿着,此时是刺痛的麻。

委屈、愤怒涌上心头。

“我为什么要等你?”姜予惜抬头对上秦湛的眼睛。

“我又不是.....”她哽住。

秦湛看她气鼓鼓的样子,“你不是什么?”

姜予惜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是滑了下来,“我不是你养的金丝雀,你要是精虫上脑就去找外面的女人......”

她越说越委屈,说完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口不择言。

房间一阵寂静。

秦湛忽然低笑一声,

“精虫上脑?金丝雀?”

“姜予惜,你真是长大了,懂得还不少。”

“你想知道真正的精虫上脑是什么样的吗?”

“你知道金丝雀应该怎么伺候金主吗?”

秦湛边说边解衬衫纽扣,姜予惜吓得改口,“我错了,我胡说的......”

秦湛一手固定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解着扣子,视线一直盯着她,“现在道歉是不是晚了些。”

姜予惜挣扎,“你再这样我就喊了。”

秦湛解开最后一颗扣子,露出壁垒分明的腹肌。

他嗤笑,“那你喊啊。”

他俯身下来,滚烫的胸膛贴着她轻薄的睡衣,姜予惜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她吓得语无伦次,“你别乱来,老太太会听见的。”

秦湛将她的手腕扣到头顶,笑得阴恻恻的,“你觉得老太太管的了我?”

他低头凑近她耳垂,“说不定她老人家还以为是你馋她的孙子,大半夜把人勾到你房间。”

“你说,她老人家会怎么想你?”

姜予惜心口像被堵住一样,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只能硬生生憋出两个字,“坏蛋......”

秦湛笑得胸腔都颤了起来,“姜予惜,你真是可爱。”

连骂人也这么可爱。

今天这层纸算是捅破了,接下来不过是时间问题。

反正这么多年他都忍下来了。

她不愿意也没关系,做她眼里的坏蛋也没关系,他会让她接受事实,直到她心甘情愿。

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又一路往下亲到脖颈,姜予惜动弹不得,酥麻感让她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不可以,我们,不能这样......”。

秦湛细细密密吻着她,声音低哑,“为什么不可以。”


听见他嫌弃,姜予惜想把碗拿走,“吃不下就别吃了吧。”

秦湛挡住她的手,“吃得下。”

姜予惜悻悻抽回手,“那真是委屈您了。”

吃饱喝足的大少爷很不客气地又躺回床上去。

姜予惜知道他今晚是赖这了,很自觉地抱着毯子准备在沙发上睡觉。

“过来。”

秦湛躺在床上,视线对着姜予惜的方向说。

姜予惜警惕起来,“干嘛?”

“我有些头疼,帮我捏捏。”

姜予惜想起上次帮他按头,结果......

她还心有余悸。

“你自己捏吧,我累了......”

秦湛单手揉着太阳穴,“姜予惜,我真的头疼。”

“少爷这头疼的毛病应该是那时候留下的吧,当时他才11岁......”

“如果不是你,阿湛的妈妈也不会带他跳楼,我的乖孙也不会生病......”

姜予惜想起在老宅听到的话,突然有些心软。

看他样子好像真的很不舒服,应该没有心思对她乱来吧。

姜予惜还是心软了。

“那你躺好,盖上被子。”

秦湛照做。

姜予惜发现生病的秦湛,像个大男孩,有时候调皮,有时候又乖得很好说话。

她搬来椅子,坐在床边,伸手给秦湛按摩太阳穴。

“太轻了。”

“往上—点。”

姜予惜有些手酸,“好了吗?”

秦湛翻了个身和姜予惜面对面,没有睁眼,但表情明显舒缓了很多。

“还没,再往上—点。”

啧,要求还真多。

“姜予惜,唱首歌来听听。”

姜予惜:“??”

怎么要求还越来越离谱了。

没有得到回应的秦湛,又重复了—次,“姜予惜,给我唱歌。”

语调轻柔,听起来有种撒娇的错觉。

姜予惜怔了—会,才说,“我、我不会唱。”

“听说做饭不好吃的人,都会唱歌。”

姜予惜不知道他哪听来的歪理。

“不唱不准睡觉。”

姜予惜:“......”

真是越来越像闹脾气的小孩了。

最后,姜予惜又妥协了。

真的给他哼起了小曲。

“那你闭上眼睛。”

姜予惜觉得被人盯着唱歌有点社死。

秦湛嘴角微勾,得逞地闭上眼睛。

姜予惜清咳了几声,轻轻地哼了起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姜予惜声音其实是很甜美的,哼起歌来有种说不出的空灵。

唱了几句,秦湛原本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和姜予惜的视线不其然对上。

两个人都怔了—下。

歌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

楼上男女暧昧的动静。

姜予惜脸红了起来。

她搬进来后,才发现这里隔音其实不太好。

楼上好像住着—对年轻的小情侣。

自己住也就算了,塞个耳机睡觉当作没听见。

这会儿秦湛在,就很尴尬。

秦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不说话。

她起身,“我、我还有网课没听。你早点休息。”

她不自然地快步走到书桌上,打开笔记本,故意将声音调得很大声。

房间不大,书桌后就是床。

秦湛躺在床上,看着那个娇小纤细的背影,奋笔疾书,很忙的样子。

他掏出手机,调出杨健的对话框,发了几条信息过去。

第二天。

姜予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她恍惚了—下,昨晚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下—秒,她猛地坐起身。

迅速地往两边看了看。

还好,床上只有她—人。

那个昨晚喊着头疼,要她唱歌的人,此刻已经消失在房间。

应该是离开了。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下床,打开卧室门,惺忪的睡眼猛地睁大。

开放式厨房里,—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灶台边忙活。


姜予惜一下子惊醒。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睡醒的声音,低低的,软软的,听着很勾人。

秦湛抓起还放在她胸膛上的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是我的房间,有问题?”

姜予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当然知道这是秦湛的房间,可昨晚她明明睡的是沙发。

但现在,她竟然躺在秦湛的床上,还睡在他怀里。

姜予惜心虚地抽回手,和他拉开距离。

突然想到什么。

她猛地掀起被子,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

完好无损,还好还好。

秦湛勾唇嗤笑一声,这是以为对她做了什么。

“现在知道躲了,昨晚是谁死活缠着我,推都推不开。”

“啊?”

她想说不可能。

但是刚刚她醒来的时候,确实是一手放在他的胸前,一手放在他的腰间,还搂的有点紧......

姜予惜的脸红已经漫上耳尖。

秦湛炙热的视线不加掩饰地打量着她。

昨晚窗帘没拉上,清晨的阳光照进偌大的落地窗,女孩抱着被子跪坐在他深色的床上。

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着,却有一种慵懒的性感,白皙精致的小脸染上绯红,樱桃般的小嘴微微抿着。

那双水灵灵的杏眼,一脸委屈巴巴地盯着他看,好像在控诉她有多冤枉。

秦湛喉结轻滚,感到一阵燥热。

扯开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啊,你......你干什么?”

女孩惊叫,抱紧被子,视线无处安放。

他竟然光着上半身……

秦湛没错过她脸上的各种表情,恐惧的、难堪的、羞赧的、甚至还有些气愤......

小家伙表情还挺丰富的,不像平时看见他总是一副老鼠见猫的表情。

秦湛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突然又想作弄她,“你自己爬上我的床, 还问我做什么?”

“不是的,我明明睡的沙发,而且你昨晚不是......”

“昨晚我怎么了?”秦湛挑眉。

“昨晚、你明明睡在、我的房间......”姜予惜想到昨晚被他又亲又抱,脸又不自觉地红了。

“哦。是吗?”

“所以......”秦湛挑眉,故意停顿了一下,语气玩味,

“因为我睡了你的床,你就故意爬上我的床,嗯?”

姜予惜怔了怔,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秦湛看她气红的小脸,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又加了把火。

他蓦地把脸凑近她的鼻尖,温热的鼻息在她脸颊上扫过,

“你不会是......”

姜予惜有些不安地往后仰,他就故意往前凑,

“觊觎我的床,很久了吧?”

他的语气带着戏谑嘲弄。

本想是逗一下她,不知怎的,女孩突然眼尾红了起来,带着委屈和羞愤的眼神看着他。

秦湛不知道怎么就把人弄哭了。

他眉心微蹙,语气不自觉冷硬起来:

“你哭什么。”

姜予惜原本欲掉不掉的眼泪,就滚了下来。

这人脸皮是真厚,昨晚自己差点做了什么禽兽的事,自己不知道吗?

这会还倒打一耙说她觊觎他的床,把她说得好像自己跟外面那些轻浮的女人一样。

姜予惜吸吸鼻子,努力止住眼泪,

“我才没有......”

“明明是你自己喝醉走错了房间......”

她抽抽搭搭地说着。

“是你喝醉了......”

昨晚被他按在床上的事,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脸皮没那么厚,不像他醒来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若无其事冤枉她。

秦湛觉得今天小家伙的表情真的很多。

虽然被她哭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抽抽搭搭的样子也可爱。

秦湛好看的丹凤眼微眯,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语气却温和了些,

“怎么,你不会是趁我喝醉的时候踢我,怕我想起来揍你,先哭给我看?”

姜予惜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秦湛这是......断片了?

姜予惜想起昨晚被他抓住脚踝的时候,确实踢了他几下,有些心虚地咽了下口水。

“才没有......”

她疑惑地看着他,

“你、你不记得昨晚在我房间的事了?”

秦湛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身子懒洋洋地靠在床头。

“嗯。”

他放下骨节分明的手指,黑眸看向表情有些怪异的姜予惜,

“有些记不得了。”

他只模糊记得昨晚让助理送他回老宅,然后他上楼推门进了房间,看见姜予惜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他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出现幻觉,没想到是走错了房间。

姜予惜顿了一下,点点头。

也好。

那就当做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不然也太尴尬了。

“后来呢?”秦湛挑眉问她。

姜予惜捏了捏手指,“后来......你昨晚把我从房间赶出去了,我只能来你房间睡。”

“哦?”

秦湛眼底浮现一丝狐疑的眼神,姜予惜心里绷紧了一下。

秦湛接着缓缓说,“那一定是你太吵了。”

姜予惜抿了抿嘴,没接他这个茬。

但她还是有些疑惑,“后面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有什么问题吗?”

“......”

秦湛猝不及防地弹了一下她的脑瓜崩儿。

姜予惜轻轻闷哼了一下。

她发懵地揉了揉脑门,心里好像有根羽毛飘过。

这种感觉以前没有过。

“冷醒的。”

姜予惜放下手,听见秦湛语气幽怨地说,

“半夜冷醒的,某人连给人盖被子的自觉都没有。”

某人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

话刚出口,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不是,她为什么要给一个喝醉酒闯进她房间的登徒子道歉啊??

又给他绕进去了。

不愧是诡计多端的奸商。

她不死心,要还给自己一个清白,“那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

“不是问过了吗?”

秦湛勾唇看她,笑得意味深长,“可能你也是被冷醒的,自己爬上来的。”

姜予惜完全不信,她没喝醉,没有断片的可能。

但秦湛咬死不放,姜予惜无可奈何,只能有些气恼地咬了下唇。

因为昨晚被某个醉鬼粗暴的吻过,现在还隐隐有些红肿。

某个醉鬼没有放过她刚刚的表情,视线定在她饱满殷红的唇瓣上。

“怎么破皮了?”

秦湛抬手想去查看,姜予惜像被惊到一样躲了一下。

“没、没什么......”

“可能是太干了,我回去擦点唇膏就好......”

秦湛抬起的手僵了一下。

随后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声音又恢复冰冷,

“还不走,想看我洗澡?”

姜予惜也不想再纠结自己昨晚是怎么爬上床的,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出门的时候视线不经意扫到秦湛的背影,尖叫一声飞快跑了。

昨晚怕吵醒她,他脱了衬衫和西裤就上床了。

现在下半身只穿着黑色底裤。

他神色淡然地嗤了一声:“真是没见过世面。”

不过他就喜欢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苏城。

宽敞豪华的车厢里。

女孩睁着湿漉漉的杏眼,被男人压在身下。

“你不是讨厌我吗?”

“讨厌?”

秦湛勾起她的下巴,嘴角噙着放荡不羁的笑:“讨厌也不妨碍我想要你。”

“不、不可以,我才19岁......”

他指尖摩挲着她红透的耳垂,吻了下去,“19岁也不小了。”

......

三天前。

包厢,高中同学毕业聚会上。

“我就说姜予惜平时看着乖巧,其实是个心机女吧,这是要压轴登场啊,所有人都到了就等她。”

“就是仗着那张脸装什么清冷美人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苏城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呢。”

“千金?说白了就是个借住的,秦家可从没承认过什么养女。”

“听说秦少从来没正眼看她,再漂亮也是住在别人家里的寄生虫。”

几个千金小姐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这时有个公子哥跟着起哄,“你们不就嫉妒人家姜予惜长得漂亮嘛,说不定哪天人家就攀上个什么顶级豪门,羡慕死你们。”

千金小姐们破防了,群起反驳:

“什么?我有必要羡慕一个私生女吗?”

“就是,哪个有头有脸的豪门会娶一个私生女,连你们这群花花公子不也只想睡她吗?”

“......”

姜予惜握在门把上的手骤然锁紧,骨节用力得泛白。

里面一圈坐着的都是苏城的千金少爷,不是权贵子弟,就是富二代,唯有姜予惜在这个圈子里格格不入。

虽然她对那群人刺耳的嘲讽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在听到“私生女”的时候,姜予惜的心脏还是会猛地刺痛一下。

跟以前一样当做没听见,转身默默离开吗?

反正没有人真的期待她参加这个同学聚会。

还是......

姜予惜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下一秒,她深呼吸一口气,推开厚重的包厢门。

当姜予惜挺直腰身走进包厢时,哄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门口那抹纤细的身影。

女孩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穿着藕色的雪纺连衣裙,看起来简单又优雅。

皮肤白皙,五官精致,鼻骨挺翘,即使没有化妆也是好看至极的长相。

这些围观的视线中,有看入迷的,有惊讶的、有心虚的、有嘲讽的、有看戏的。

只见姜予惜踩着优雅的步伐,慢条斯理地走到那个尖着嗓子喊她“私生女”的富家千金面前。

富家千金仰着下巴,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

姜予惜面无表情,视线一直盯着她不放,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厉。

“干、干嘛?”

富家千金被盯得心虚,气势怂了不少。

姜予惜这时才收回视线,转头对旁边一个看她看得失神的公子哥,礼貌又不失疏离地开口:

“劳驾,帮我倒杯酒。”

那个公子哥连忙倒了半杯红酒。

“倒满。”

几个公子哥开始起哄,“酒量不错啊,之前小瞧你了啊姜予惜。”

姜予惜不理,看着酒杯被一点点倒满。

富家千金诧异地看着姜予惜,这是迟到了要自罚一杯吗?

姜予惜接过那杯倒满的红酒,在众人的注视中,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

安静的包厢里,一声嗤笑十分明显。

“姜予惜,闹了半天,你就喝一口,装什么装啊。”

富家千金眼神嘲讽地看着姜予惜。

下一秒,鲜红色的液体在空中抛出一条完美的弧线,最后溅落在名贵的衣料上。

所有人都没想到,平时逆来顺受的姜予惜竟然当众泼人。

“啊!姜予惜你疯了?!”

一时之间尖叫声此起彼伏。

被泼到的不仅仅是姜予惜面前那位,旁边几个看戏的千金小姐都跟着遭了殃。

她们身上名贵的衣裙不同程度地染上了醒目的红酒渍。

原本坐在一旁看戏的几个公子哥也是目瞪口呆。

姜予惜放下酒杯。

“抱歉,酒量不好,喝醉了没拿稳。”

她嘴里说着抱歉,脸上哪有半分歉意,甚至还勾唇笑了笑,露出极美的梨涡。

“砰!”

门被重重关上,里面的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

许久包厢才再次响起尖锐的爆鸣声,“啊!天杀的姜予惜,别让老娘抓到你!!”

走廊上,姜予惜抬手绾了一下额前的碎发,长舒了口气。

刚刚是真紧张,至少镇住了场面。

不得不说,偶尔不顾后果地反抗一下,还是挺爽的。

反正她已经考上了医大,今后和这群千金少爷再也不会有交集。

不过姜予惜还是高兴得太早。

很快,那群被泼到红酒的千金小姐们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正朝着姜予惜追来。

气冲冲的样子完全没了平日里千金小姐们应有的风范。

“姜予惜,别让我抓到你!”

尖锐的叫喊声和高跟鞋疾步的踩踏声交织,回荡在酒店的走廊,引不少客人和服务生驻足观看。

环形酒店的对面,一间贵宾包厢里正觥筹交错。

铺着金色桌布的长桌上,围满了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一身修挺利落的西装,长相年轻俊美,浑身却透着一股野性的凌厉感。

“秦总,我敬您一杯,庆祝您回国,以后我们在苏城的生意还得仰仗您关照啊。”

“秦总,我也敬您一杯,恭喜您的东临资本华丽归国,真是年轻有为啊。”

屋子里的人争先恐后上来给他敬酒,都被他的助理一一挡下。

听烦了恭维谄媚的话,男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丢下身后一桌苏城有头有脸的人,兀自欣赏窗外夜景。

忽然,他的视线牢牢锁在对面走廊上的一抹藕色的纤细身影。

这时助理也走了过来,他本想向老板汇报事情,见老板正看着窗外的某处出神,也跟着低头向下看去。

对面喧闹的走廊里,几个狼狈不堪的女孩像是在追人,要么头发湿得打绺,要么衣裙被红色酒渍淋得触目惊心。

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孩神色慌张地在人群中穿梭。

“那不是……姜小姐吗?”

助理忍不住问出声。

男人转头,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挑,“我没瞎。”


姜予惜犹豫了—下,推开门进去。

秦湛侧躺在床上,俊美的脸有些苍白,眉心微微蹙着,双眼紧闭。

“你要喝水吗?”姜予惜小声地询问。

秦湛没有回答她,姜予惜将床头的—杯温水递到他嘴边,应该是赵妈刚刚过来备下的。

秦湛还是没有反应,姜予惜轻轻戳了—下他的脸,“水来了。”

秦湛没有醒来,梦魇般—把抓住她的小手,“不要,不要跳。”

姜予惜吓了—跳,水不小心洒到秦湛的脸上。

床上的人皱起眉,睁开眼睛。

姜予惜在连忙放下水杯,抽了几张纸巾给他擦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刚刚说想喝水......”

手腕被—只滚烫的大手握住。

秦湛定定看了她几秒。

许久才开口。

“不是搬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我回来看奶奶......”

秦湛—把扯住她,将她拽到自己怀里。

姜予惜失重地趴在他的胸膛上,才发现他的体温高得吓人。

“看奶奶看到我房间里了?”

“就不怕我改变主意,让你还了养育之恩?”

姜予惜抬眼和他黑漆漆的眼眸对视,努力让自己不那么慌乱。

“你不是觉得我很扫兴吗......”

秦湛松开她。

“那为什么还要搬走?怕我?”

姜予惜从他身上起来。

她点头,“—直都怕的,怪我之前觉悟不高,让秦少碍眼了,以后我会尽量少出现在您面前。”

秦湛侧过身去,背对着她,“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生病了,又或者是意外听到关于他小时候的事。

在走出房门的那—刻,姜予惜忍不住回头瞥了—眼秦湛。

发现秦湛正侧过头看着她,那个眼神她无法形容。

以至于当晚,她晚自习回到公寓。

秦湛突然在出现在门口,抱住她时,她竟然没有推开他。

秋风夹杂着细雨,有些凉意。

秦湛搂紧姜予惜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姜予惜,下雨了。”

他的气息滚烫,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高大的身体没什么支撑地,压在姜予惜身上。

姜予惜看着他异常泛红的脸,才意识到他发烧了。

吃力地将他扶进房间,放到床上后。

姜予惜有—瞬间脑子是空白的。

秦湛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必须将他的衣服脱掉。

尽管不是第—次看他的身体,甚至还被他牵引着摸过......

姜予惜在给他褪去外裤的时候,脸还是红得快要滴出血。

幸好秦湛当时已经烧迷糊了,不然肯定又要讥讽她没见过世面。

姜予惜几乎是闭着眼将他的外裤扒下,然后又动作迅速地给他盖上被子。

此时她已经大汗淋漓。

她稍微擦了下汗,又去医药箱里找温度计、退烧贴、退烧药。

有条不紊地照顾他。

秦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看着陌生的环境,他有些恍惚。

视线扫到书灯下,趴着的那个纤细身影,秦总的意识才恢复了—丝清明。

但是这位大少爷不是很满意。

按那些脑残电视剧的套路,女主现在不是应该趴着床边睡着,等着男主缓缓睁眼,静静欣赏—番她的睡颜。

接着男主会忍不住勾下她的鼻子,然后女主悠悠转醒,和他来个对视吗?

不过......

看着自己被扒得只剩内裤的身子,他好像也不是那么不满意了。

秦湛故意翻了个身,质量不是很好的床发出咯吱的响声。

姜予惜睡得不是很熟,听到声音立刻敏感地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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