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春湖边,前几日刚下过雪湖面已经结冰了,凌冽的风吹过我的面庞,吹散了些烈酒带来的热气。
许纵也跟着我出来了,他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连清你跟出来做什么?”
我望着盖满白雪的湖景以及不远处的夫子亭,仿佛还见幼时我们考学时的场景。
“为何要饮下那杯酒…”许纵道。
“我…你为何要请奏让楚潇去和亲…”我听见身后之人的声音,像是极力在忍耐些什么,“楚湘你就当真…当真这么厌恶我…”那瞬间,我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疼,一股腥甜冲到我的喉间,我生生咽下。
“是。”
我喃喃道,“你回去吧,景元台楚潇还在等着你。”
随后我便不省人事了,只觉雪地很冷,一股一股从口中热流涌出,恍惚间一双柔软的唇贴上渡进一颗苦涩的药丸。
那日之后我病了很久,当我能下地了之后得知的却是许纵的死讯,那时我真以为他死了,我总是回到大雪纷飞的永春湖,望着夫子亭,幻想许纵就在我面前。
我恍惚睁眼,泪从眼角流下,冰凉的雪地变成柔软的床榻,烛影斑驳,许纵的身影就在我眼前,和雪地中的身影重合,其实那日我根本没有回头,没说出口的话也跟着鲜血憋了回去。
我望着眼前的身影,用尽全部力气起身抱住他,在那个背影耳边委屈道:“连清,你又去夫子那告状了是吗,楚潇的功课不是我丢的…”被我抱着的肌肉紧绷,脊背僵硬着,熟悉的清香钻进鼻尖。
我喃喃道:“我不厌恶你,我欢喜你许连清…”许纵仿佛呼吸都停滞了,一动不敢动。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带进外头的天光和一阵水汽,冲破了屋子里的静谧气氛。
采薇端着一盆热水带着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进来了,见此场景那人拂袖道:“不像话,不成体统。”
我在迷糊中都听到李易那欠揍的声音。
许纵只瞥了他一眼,便求助似的问采薇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公主这是被魇住了。”
采薇捡起掉在地上的帕子接着道,“老毛病了,自从三年前上元节在景元台受了风寒便一直没好全,身子越来越差了,一到雨天便会发作。”
许纵听到这更僵了,他仿佛心跳都停了半秒。
采薇轻手轻脚的将我从许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