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他们还在自顾自地说着，一个扮演深情无奈，一个扮演善解人意。
每一个字，都被头顶那鲜红刺眼的百分比无情戳穿。
像两只扒光了毛的小丑，在阳光下卖力表演。
可笑。
又可悲。
我摸了摸怀里那支冰冷的钢笔。
送？
不必了。
留着给你刻碑吧。
0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大礼堂的。
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又像随时会跌进深渊。
风刮在脸上，有点疼，却让我清醒了些。
掏出手机，指尖颤抖着，几乎按不住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接通，蓝兰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喂？
清语？
你那边怎么这么吵……不对，你哭了？”
我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声音哑得厉害。
“蓝兰……范剑铭……他……”话没说完，眼泪先掉了下来。
那边沉默了一秒，接着是惊天动地的咆哮：“范！
剑！
铭！
那个狗东西又怎么了？！
他是不是又找你要钱？！”
我哽咽着，把刚才发生的一切，连同那诡异的真实度百分比，断断续续地说了。
“草！！”
蓝兰直接爆了粗口，“白眼狼！
我早就说他不是好东西！
养条狗都比他强！
七年啊！
你的七年喂了狗了！
他人呢？
电话给我！
老娘现在就去撕了他！”
蓝兰的怒火像一桶汽油，瞬间点燃了我压抑的情绪。
就在这时，脑子里那嗡嗡声又变了。
不再是简单的百分比。
眼前仿佛展开了一张巨大的、半透明的账单。
左边是付出：密密麻麻，全是我的名字。
“深夜安慰，+100情绪价值。”
“兼职工资，+5000生活费。”
“放弃offer，+1000机会成本。”
“七年陪伴，+？？？
时间价值。”
一条条，像是我流失的血。
右边是回报：范剑铭的名字下，空空荡荡。
不，不是空的。
几行刺眼的红字。
“虚假承诺，-500信任值。”
“持续索取，-2000情感能量。”
“劈腿背叛，-10000忠诚度。”
最底下，一个巨大的赤字，还在不断跳动，负得触目惊心。
这就是我的七年？
一笔亏到姥姥家的烂账。
“清语？
清语你还在听吗？”
蓝兰的声音稍微冷静了些，“你听我说，别傻！
转账记录、聊天记录，所有能证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