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了。”
“谁是鬼？
你小子血口喷人。”
张虎拍了拍刘薇的手背，回头看我，“鬼最喜欢小姑娘的手，哈哈。
不过，确实手感不错。”
我忙帮着说，“还不放手？”
不等王尔军撒手，刘薇挣脱开王尔军，跑到林深身后。
林深双臂交叉，往前走了两步，“大家都听到广播了，最多还有四十分钟，我觉得有必要……等一下，”张虎揉着肚子，哎呦，哎呦，痛苦叫道，“肚子难受，我先去拉屎。”
他从课桌上抄起作文本，一脚飞踹教室门，咣一声，门震了一下，发出巨响。
张虎脑袋重重磕到门上。
原来门是向里拉的。
“我靠，”张虎捂着头，拉开门冲了出去。
“额，我也上厕所，”我追出去。
“懒驴上磨屎尿多，垃圾。”
王尔军撇了撇嘴。
走廊里灯火通明，中间一排白炽灯，照亮整条过道。
放眼望去，各间教室门口挂着班牌。
高三 3 班，高三 4 班。
一扇扇教室门都紧闭着。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能看到整间教室。
教室里墙壁都是鲜红色。
墙壁和墙壁连接处是金色重金属框架。
教室里坐满人。
他们都盯着黑板，像是在认真听课，一动不动，没有声响，犹如商场橱窗里的假人模特。
我往前凑了凑，门缝飘出铁锈的香气。
我怎么会觉得铁锈味还挺好闻的？
我再仔细一看，汗毛倒立。
每个人都长得一样，眼睛圆睁，嘴巴张得很大，像一个模子复制出来的。
他们的长相让我想到天花板上的男子，刘琦。
整条走廊鸦雀无声，唯有天花板上的荧光灯，偶尔频闪，滋滋冒出两声电流的声响。
“额，啊。”
不远处传来张虎上厕所的呻吟声。
就在前方墙壁上，伸出一个立牌，上面圆形，底下倒三角，是男厕。
白炽灯“滋滋”开始频闪，传出猛烈交流电声。
余光中，第六感，我感到，教室里面，他们歪着头，一双双眼睛正盯着我。
我颤抖着缓慢转向玻璃窗。
长舒一口气。
还好是错觉。
他们没有动，还在瞪着眼睛，张着嘴巴，看黑板。
等等。
角落里怎么冒出了西装的男人。
整个人趴在课桌上。
在一片认真听讲的学生中，尤为突出。
我似乎着了魔，下意识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谢天谢地，门没打开。
我为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