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也是。”
默然了一瞬。
我才温吞的说:“…你先讲吧。”
我以为他是要和我分享些见到的好玩的事儿,索性让他先说,让我有些准备。
萧阙沉吟了半秒。
最后开口和我说:“我们和离吧。”
14在那之后我时常在想,要是我先开口的话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后来的某一瞬间,我释怀了,十五年的光景,他都没爱上我,大抵之后也不会。
我们的婚姻是一桩被逼迫的婚姻,太后强迫,圣上强迫,萧老夫人亦是强迫。
萧阙铮铮铁骨,我懂他不会屈服,闹到最后,怕是要真的得罪了皇家。
我和他暗下商量,我们先成婚,之后随时可以和离。
这不是圣上的赐婚,太后也充分尊重我的意愿。
所以只要他开口,我就会答应。
我们的婚姻,也会就此作废。
萧阙应允了我的说法,婚后我们相敬如宾,如同朋友。
这件事情,就连清竹也不知道。
他话音落地的那一秒,我的脸简直快要垮下来。
幸好我习惯装饰,很快就掩下了自己的情绪,饶是如此,我也感觉他是有原因的,便问他:“为什么?”
这一瞬间,我的脑袋是完全空白的,我几乎都快找不到我自己的声音。
萧阙看着我,跟我分享:“我遇上了一个很特别的人。”
我懂了:“她叫什么名字?”
“芜芾。”
他很快回。
我发不出声。
没想到在我正有勇气诉说时,另一个人已经完全的将我打败了。
我微微侧过头,不再看他,想来这会儿我的眼睛应该已经通红。
不多时,我才拾起了我的笑脸,对萧阙说:“奶奶的身体不好,要和离的话,不要告诉她罢。”
15在整座将军府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和萧阙和离了,无声无息。
芜芾是北凛草原大臣芜诸的女儿,他的父亲于孟秋廿二日被腰斩,连带罪责株连九族。
芜芾幸存下,重伤逃出生天时,意外被萧阙所救,为了替父亲报仇,她提供了很多内部的消息给大闵的军队。
两个月后,我在马场见到了她。
那时候的芜芾大病初愈,她长发飘扬,一身红衣,跨坐在马背上,干净利落,热烈且张扬,浑身上下充斥着自由的生命力。
与我恰恰相反。
我在原地看了她很久,直到她发现我。
“你就是元纾?”
芜芾问我。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