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避什么?”
“没什么好看的。”
我告诉她。
她怔住了。
“我没有痛苦,清竹。”
我淡淡的只对她说,转身回去跪着了。
现在的我,不想思考任何事情。
清竹流下眼泪,她有些哽咽,似乎觉得我无可救药。
我头一回希望她不要这么懂我。
19奶奶死了。
我又失去了一位亲人。
守灵的第三天,我收到了来自太后的哀悼。
她让我时常回去京城看看,我也给她回了信,告诉她我将会皈依佛门,请她不要为我挂记。
我早已不是将军府的夫人,奶奶去世之后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牵挂,和萧阙寥寥谈了几句之后,我跟他辞别。
他想送我几座府邸,当作和离的谢礼。
我断然拒绝。
我告诉他,萧阙,我自己有家。
离开将军府的时候,我只带了清竹,那会儿是寒冬腊月了,我们回了元府。
我的日子从那之后,倒也惬意。
闲暇时我会领着清竹出门看看,听听戏曲,说书,偶尔还会煮茶。
但我觉得我并不快乐。
清竹也这么说我。
没办法。
我只得去诵经。
因为我始终觉得我喘不过气。
腊月廿二,这一天下了好大的一场雪。
府苑里到处是银白,冷莹莹的一片,我难得来了兴致,像小时候一样坐在高高的门槛上,看着晶莹的雪花落下,观赏着雪景。
风雪漫卷,积雪斑驳。
这回我的身旁,没有元璎。
“清竹。”
我抚摸着落着雪花的玉佩,收回心神,看向一旁的清竹,蓦地叫了她一声。
清竹怅然的回过神,她问我:“怎么了,小姐?
是冷了吗,清竹去给你添些衣裳。”
“……”我摇摇头:“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我看向她,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元璎云烟,她们是怎么死的?”
初十的葬礼,清竹跟着去,回来没和我说些什么,按照她的性子,不把她们的死因查清楚,绝不会罢休。
清竹顿了顿神色,对上我的眼睛。
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丝丝银霜,掩下的眼底,是我看不清楚的情绪。
“……”她最后还是没有告诉我。
20我像是着了凉,夜里就浑身乏力了起来。
好在我睡了一个整觉。
被清竹轻轻叫醒时,我看见了她身后的大夫。
他帮我把脉,后面和清竹一起出了去。
他又离开了。
清竹回来的时候眼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