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脐带血的基因液喷向菌丝脑核心。
月光扭曲成的时空漩涡里,1983年的产房中,父亲林建国正举起沾满菌丝的产钳,而新生儿的啼哭声里混着唐代祭司的梵唱——他呼出的第一口气,裹着万千母亲焚烧自身时释放的封印之种。
第四章:脐带血诅咒冷藏库的液氮白雾漫过脚踝,林寒松的指尖触到玻璃罐表面。
寒意顺着指骨钻入心脏,与记忆里妻子难产时攥紧他手掌的力度重叠。
七具胎盘标本在防腐液中沉浮,菌丝如幽灵触须在罐体内壁游走,拼出小满出生时的体重数据:**3.2kg**。
这个数字此刻正在他裤袋发烫——菌丝贴纸的温度与当年产房监护仪上的体温曲线完美吻合。
“这才是生命该有的孵化器。”
李教授的机械义肢划破雾气,齿轮关节间卡着泛黄的《分娩记录》。
他的胸腔裸露着菌丝缠绕的人造心脏,每根血管末端都连接着冷藏库的液氮管道。
紫外线扫过“产后大出血”的病历时,林寒松突然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那是妻子临终时病房的气味,混合着此刻菌丝散发的腐败花香,形成令人作呕的死亡香调。
病历夹层滑落半张B超照片,妻子娟秀的笔迹写着:“小满今天踢了我三下,像在跳彩虹绳”,“绳”字的最后一勾被菌丝改写成罗马数字Ⅶ。
手机定位地图在空中炸开血色光斑。
菌丝沿下水道奔涌,在警局外墙蚀刻出巨型基因链模型。
林寒松的婚戒突然磁化,将他拽向操作台。
冷冻箱标签上的“林小满脐带血”正在融化,菌丝从密封条渗出,凝成苏瑶冷笑的唇形:“你父亲用二十年培育的果实,该成熟了。”
箱体内侧黏着半张糖纸,彩虹小熊的图案与老周女儿遗物中的完全一致——那个哮喘喷雾器此刻正在他裤袋震动,喷口处菌丝拼出倒计时00:00:03。
糖纸边缘蜷缩着一行菌丝小字:“爸爸,彩虹游乐园的票根我藏在陶罐里了”,每个字都在渗出珍珠色荧光。
手术刀刺入箱体的刹那,防空洞顶部落下一滴冷凝水,正砸在他后颈——与五岁那年医院走廊的漏水如出一辙。
菌丝喷涌成记忆风暴:保温箱里早产儿的皮肤近乎透明,菌丝正从脐带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