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蒙古人围城的消息,裴大权立马丧失了原本的神气。
城门紧闭,街道戒严。
百姓们在惶恐中听到了裴大权要弃城投降的传闻。
“申督师若在,怎么会让鞑子围城?”
“谁说不是。
坚城不守,却要开门投降,没有一点骨气。”
“城破了也是难免一死,还不如为了父老乡亲跟鞑子拼了。”
不光是百姓出现了怨言,就连裴大权的军中旧部,也都动荡起来。
城防吃紧,城内的搜查自然放松了。
我换装后便可以在城内行走,把打探到的消息详细告诉爹爹。
爹爹料定裴大权没有能力和信念守城,一定要有人能够撑起目下的局面。
“爹爹,女儿虽然力弱,但也绝不能视此不管。”
我跟爹爹决绝地说。
爹爹颔首说到:“这才是我申易行的女儿。”
当我大踏步走进裴大权的中军幕帐的时候,裴大权眼睛里闪烁的都是狐疑。
“怎么?
昨晚上没抓到你,今天自投罗网了?”
“大军压境,总兵和众位将官计划如何退敌?”
裴大权咽了口唾沫,哼了一声:“兵家重事,轮不到你一个小女子指手画脚。”
我冷笑:“总兵大人是要用绥边百姓的血,给自己铺条活路?”
他脸上横肉抽搐,手指抠着椅背:“蒙古铁骑十万……区区绥远城是守不住的!”
帐外马蹄声骤起,百姓哭嚎混着箭矢破空声扎进耳膜。
我拔剑劈开案角:“守不住?
那就用你的脑袋祭旗!”
木屑飞溅,裴大权瘫坐在地。
帐外众将也闻声涌入,铠甲碰撞如寒铁铮鸣。
我转身扫过一张张染血的脸,举起手中爹爹的随身佩剑:“代传督师谕令,愿随我死守的,留下!
要当软骨头的——”刀刃直指裴大权,“滚去给他陪葬!”
刀光映着三十七双赤红的眼。
“杀!”
吼声掀翻帐顶。
钦差坐着大轿是踩着晨雾进城的。
老头儿展开黄绸圣旨时,早已被五花大绑的裴大权被按在雪地里,脸冻得青紫。
“……恢复申易行督师名誉,逆贼裴氏,通敌叛国,押解回京!”
我爹踉跄着要跪,被我一把托住。
钦差的山羊胡子抖了抖:“申姑娘这次立了大功,虎父无犬女。
老夫回京也要禀告圣上,祈仰天恩。”
我盯着裴大权扭曲的脸,“圣上若真明察秋毫,该赏的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