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乱成了一锅粥。
沈祈安生怕伍家居功自傲,把哥哥囚在京城。
如今三方失守,除了我父亲和兄长,竟找不出一人抗敌。
我在为身处西荒的父亲担忧时,飞雪急匆匆地跑进来。
“娘娘,小黑不见了!”
“什么?”
小黑虽然爱乱跑,但除了惊鸿殿,它不会随地乱走。
除非,被人故意掳走。
我想起了那日御花园,李玉霞临走时怨毒的眼神,心道不妙。
“带上人手,跟我去飞霞宫!”
还没进门,就听到李玉霞怨毒的声音。
“下贱的畜生!
敢咬烂我的衣裙,看我不毒死你!”
我飞快跑进去,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小黑被关在铁笼子里,腿脚处白骨森森、血肉模糊。
嘴里不停地呜咽着。
我心头发紧,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李玉霞!
你敢!”
她拿着毒酒正要往小黑嘴里灌,我死死掐住了她的咽喉。
“信不信我让你死!”
如果眼神能杀人,她将被千刀万剐。
她被我掐得脸色通红,喘不上气。
却还不忘恐吓:“你敢杀我,祈安哥哥饶不了你!”
果然,话音刚落,沈祈安就赶来救她。
“伍惊鸿!
你在干什么!
还不放开霞儿!”
男人的双眼布满血丝,生怕我伤他的心尖尖一丝一毫。
我充耳不闻,手上力度更大。
他想靠近,我神鞭一挥,抽在他身上。
镶金的皇袍瞬间开了道锋利的口子。
“伍惊鸿,你要造反吗!”
他气得怒吼。
我理都不理,命飞雪打开笼子,为小黑医治。
“沈祈安,你该问问,你的好霞儿做了什么!”
我语气冷漠,丝毫不念他是一国之君,我只想杀了她。
敢动我的小黑,我要她死。
“不过是一只畜生……”他怎么敢!
明明他也曾对小黑嬉笑怒骂,逗过它抱过它。
明明它的妈妈小白是我们一起接生,一起抚养长大。
现在他说,不过一只畜生?
“我看你才是畜生!”
什么祈安、什么海棠花、什么绳结,那个少年早已经死了!
站在你面前的,是无情帝王!
为了防止功高盖主,他把哥哥困在京城;为了不让父亲卫国将军的名号一响再响,他不发粮草!
不知何时,我松开了李玉霞,一鞭一鞭抽在沈祈安身上。
想来西荒的三年,也不过是为了讨我欢心,好助他登上皇位。
是我看走了眼。
沈祈安,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