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了,怎么看上这孬种。”
打头的说完,拉来一根塑料凳坐在床旁,对身后打手说:“去找,我就在这守着!”
我将病历卡插回原处,缓缓爬上床躺下,才问:“林越欠了多少钱?”
“唔,我知道的就四五百吧,赌鬼嘛,无底洞的,小姐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谢谢提醒,”我将手上的戒指拔下来,递给他,“你挺讲理的,这是林越求婚戒指,给你了,卖了应该能换几个钱。”
对方正要说话,手机忽然响起,他接通后迅速挂断:“小姐,找到人了,祝你早日康复。”
病房门关上那一刻,我心如死灰,四五百万,还是个赌鬼,林越他怎么敢的!
已经说不上难过,还是愤怒,只觉心脏肿大堵着扁桃体,呼吸开始急促,骨折的脚也开始抽筋。
我倒在床上发出闷响,正对着隔壁床隔离帘,天光一下子暗了,医生护士围着我转,耳朵嗡嗡响。
再次醒来是五日后,江月与林越守在我身旁,林越脸上有伤,看我时他笑得像头猪:“青青,你没事儿吧,前几天你忽然晕倒,莫不是动了胎气?”
我笑出声,指着林越鼻孔:“你欠了多少钱?
人家追债都追到我这儿来了!
我把你求婚戒指都送出去,他们人才走!”
7林越闷着声不敢说话,江月帮他解释:“青青,林越知道错了,他会把钱还完的,你喝杯水,消消气。”
我顺手接过水,一口喝完,没几分钟脑瓜子迷迷糊糊,看着天花板白炽灯转成五颜六色的光。
完犊子,忘了水里加料的事。
“搞定了,带走。”
林越在说话,接下来我什么都听不见,有人在挪动我,他们要带我去哪?
太阳光好刺眼,我缓缓睁开眼,嘴被什么封住,说不了话,面上还有医用口罩。
几分钟后我看到自己的处境,我坐在轮椅上,林越在后面推我,江月在前面望风。
“还有多远?”
林越的语气挺虚,像是遭了大罪。
江月走在前面,一只手扶着肚子,另一只手指对面老旧楼房:“就在三楼,快了,赶紧推。”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我在心中嘀咕,盘算着逃是逃不掉,早知道跟隔壁处好点儿,让他们帮忙报警也好。
“一颗卵值十万呢,到时候让他们扒拉五十颗,那就是五百万,刚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