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老师说要劳逸结合……”我试图争辩。
“啪!”
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词典都跳了起来。
“还敢顶嘴?
我让你背你就背!
少废话!
这是为你好,省得你以后跟你那个没用的妈一样!”
夜深了,客厅里只剩下我翻动书页的声音和姑姑在旁边嗑瓜子、看电视的声音。
眼皮越来越重,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但我不敢停,我知道她说到做到。
凌晨一点,我终于勉强背完了那十页,嗓子干哑,头痛欲裂。
姑姑打着哈欠检查了一遍,挑剔地指出了几个错误,又罚我抄写了十遍,这才不耐烦地挥手让我去睡觉。
我几乎是爬回房间的,倒在床上就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一阵刺耳的闹铃声中惊醒的。
一看时间,糟了!
已经七点半了,上学要迟到了!
我慌忙爬起来穿衣服,冲出房间,却看到姑姑和高雅婷正慢悠悠地吃着早饭。
“姑姑,你怎么不叫我?”
我急得快哭了。
姑姑抬起眼皮,慢条斯理地说:“叫你?
我怎么叫得醒一个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懒虫?
自己不知道上学,迟到了怪谁?”
高雅婷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啊晚星妹妹,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负责嘛。”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匆匆抓起书包往外跑。
我知道,这是她故意的。
剥夺我的睡眠,让我精神不济,再故意不叫醒我,让我上学迟到,接受老师的批评。
果然,那天我因为迟到被班主任罚站了半节课。
但这还没完。
学校下周要举办文艺汇演,我们班要表演一个芭蕾舞节目《天鹅湖》,我是领舞。
老师要求所有参加表演的同学都要穿统一的白色天鹅舞裙。
我把崭新的白裙子拿回家,小心翼翼地放在衣柜里。
可第二天我再打开衣柜时,却惊恐地发现,那条洁白蓬松的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和一堆深色脏衣服塞在了一起,裙摆上染上了一大块难看的蓝黑色污渍!
“哎呀,这是怎么弄的?”
姑姑的声音凉飕飕地从身后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啧啧,这么漂亮的裙子,可惜了。
我看你也别去跳什么舞了,穿成这样出去,不是丢人现眼吗?”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没有哭,也没有和她争吵。
我知道,这一定是她干的。
我默默地拿出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