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仆仆,他焦急地等着呼吸平复。
他拍打掉身上的尘土,整了整衣襟,确保看上去体面,这才抬手扣响了门,只是除了从门上簌簌而下的灰尘外,再无其他响动,他心头一紧,张口,话却哽在了喉中。
或许她还在熟睡,是我早了,他心想。
此时的天还飘着薄薄的小雪,他就站在门口生生等了两个时辰,等到雪落满了肩头。
终于,提着微颤的心再次抬起了手。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心似乎一瞬被这小雪冻住了,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懊恼地用手扶着门,不曾想,这门根本没有上锁,经他一扶竟缓缓向里打开了。
他一愣,心中又惊又喜,迫不及待跨了进去,步履生风,口中叫着:“芙蓉。”
进门后才发现屋门也并没有关严,只是虚掩着,他眉头一皱,怎的也不知道关好门窗,别害了风寒才好。
他来到门前小心地唤道:“芙蓉?”
没人应答。
他又唤了两声,还是无人应答。
“我进来了?”
他说。
他极力平复着心情,缓缓推开了门。
屋内陈设摆放一如他走时的样子,只是寻遍屋内,再无那人身影。
桌子上的灰染了他一手,他心里一空,瞬间跌落悬崖。
“谁啊!
谁在屋里?
谁回来了?”
只听大门外有人喊道。
他的心又一下提了起来,慌忙跑了出来。
“你是?”
门口探头的那位大婶眯了眯眼。
可惜,不是她。
那大婶盯着他瞅了好久,突然眼睛一亮,张大了嘴巴:“天嘞!
快看这是谁回来了!”
经她这么一吼,左邻右舍都赶了过来,小院里顿时人多了起来。
“这屋子久没人住,我今早一起来见大门开了,还以为进贼了呢。”
那大婶笑意盈盈解释道。
又是一顿漫长的寒暄,有来了解战况的,有夸他英勇的,有感叹时光易逝的,赞许之声接踵而至,他疲于应付,只关注着他想打听的消息。
原是在他离开不久后,她去镇上采买,被一方豪绅的儿子看中,几次三番上门骚扰,颇有些仗势强娶的意思,她孤身一人异乡为客,无亲无友,应付不来,被逼无奈搬离了这里。
“那你们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他心里急得窜火。
她能去哪儿呢,会不会再被人欺负,她过得怎么样?
这些事她怎么从未在信中提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