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两个泾渭分明的影子:一个像五月疯长的野玫瑰,一个像终年不化的松柏。
你对着倒影吹散额前碎发,忽然觉得这场光影游戏有趣得紧。
当十二月冷风灌进走廊时,你总爱把椅子往后仰,发梢扫过他整齐摞在桌角的书。
你向后瞟去,程扬叙总是在算题,用铅笔在草稿纸上划出辅助线。
晨读结束,你故意碰落橡皮,转身时撞见他弯腰的瞬间。
玻璃窗上的霜花折射着你们交叠的影子,你抢在他之前捡起橡皮,指尖掠过他袖口洗得发白的校徽开口道。
“这道圆锥曲线题,教教我呗?”
他睫毛在镜片后颤动如受惊的蝶,眼神怀疑,以为自己听错了,与你琥珀色的眼睛对视上,看你表情认真,于是很慷慨的讲解了这题。
他解题时习惯用铅笔尾端轻敲太阳穴,你盯着那道凹陷的小红印,把薄荷糖纸折成问号。
当他解完题,你突然伸手戳他正在画的坐标系。
“为什么焦点不在我画的桃心上?”
他笔尖悬停在辅助线上方三毫米,你看见冬青果的投影正在吞没他工整的步骤。
他推来的笔记还带着印刷厂油墨味,你偏用荧光笔在拉格朗日定理旁画满烤串。
十二月的晨雾在窗上漫出函数图像,你哈气融化他刚写下的解题思路。
他重新推导时你数着他校服第二颗纽扣的晃动频率,在草稿纸边缘画满歪扭的坐标系。
当他问是否听懂,你把暖手宝按在他正在整理的试卷堆。
“程老师,要不要赌明天玻璃窗的冰花图案?”
2.然而在上课铃响时,程扬叙都没有回答你。
你也没有太在意,想起那个赌约,你总是借着解题的名义靠近他。
毕竟不向学神投其所好,你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拉进你们之前的距离,即使数学是你的一生之敌。
为了接近学神,你周末也不和好友们在老地方相聚了,反而在家研究那讨厌的数学题。
你想来也是好笑,为了一个月的酒拼到这个程度。
天气越来越冷,你也有点挺不住这寒风刺骨,套上了厚衣服,跟夏季校裙 saybye。
在某个课间,你突发奇想要坐到他旁边去。
程扬叙抬头看你时,镜片上恰好映着窗外飘落的第一场雪。
你把宋辙给你带的热奶茶塞到他手里,笑得像个狐狸。
“帮我暖着